此时卫逍冲四弦道:“你不好生侍候你家主子,怎么来这儿躲懒啊,小心叫他知道了又要恼了。”
谢春秋笑笑,心道除了你卫遥之,还有哪个不识趣的总要惹他恼。
她在这里笑,兰 看她一眼,并未言语。
果然四弦道:“卫公子说笑了,我正是替我家公子来这儿买些吃食,没想到碰到了卫公子与容王殿下。”
卫逍见了他手中食盒,便道:“那我们便不耽搁你了,回去替我给你家公子带个好,过两个月我母亲大寿的堂会,请他千万不要推辞。”
小厮答应着去了。
这之后,卫逍的目光在他二人身上扫了扫,促狭笑着“本少爷也该回家侍奉双亲,就不在这儿讨人嫌了。”接着向兰 拱拱手“此番多谢太傅款待,改日必当回谢,在下这便告辞了。”
谢春秋偷偷翻个白眼,心道你这时候来了自知之明,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两人又客套两句,卫逍终于是走了。
卫逍走后,她心中不免惴惴,试探的向兰 道:“卫逍那个人一贯胡说八道,没个正形,你别听他乱说。”
兰 只道:“早听说你同卫家的公子是至交好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谢春秋怕他听去了那些风言风语,忙不迭的解释“我二人真的只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友,除此之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兰 点头“我自然知道。”
见谢春秋如此模样,他笑了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汗都出来了。”说着拿出帕子来细细的替她擦去头上的汗“在你眼中,我难道是那等小气的人。”
谢春秋握住他的手腕“哪里哪里,见卿自是天下什么,但暗地里却有不少人都当沐家小姐是未来的少奶奶,所以对沐家母女都很是热络,再不济,讨好了夫人的娘家人,总没有坏处。
松烟也是其中一个,所以不免有些亢奋。
兰 看去时,果然见是沐荷衣同沐夫人一同从马车上下来,想来也是来这里听戏的。
这母女俩瞧着有几分相像,都是柳眉杏眼,只是沐夫人瞧着稍微丰腴些,沐荷衣年纪尚轻,穿浅色纱裙,行动见衣摆款款,一副婉约女儿态。
她们自也见着了兰 ,走过来相互见了礼,沐荷衣抬头看着兰 “表哥怎么不继续听了,我听母亲说这里的戏很好,正要进去的。”
她声音轻柔,好似大些声说话就能吓着谁似的。
兰 道:“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所以出来了。”
沐夫人拍拍女儿的手,笑着道:“这孩子,你表哥是朝廷要员,每日不知多少事务缠身,怎么同我们这些人一个样儿。”
沐荷衣明摆着很是懂事“既然如此,荷衣同母亲就不耽搁表哥正事了。”
沐夫人还不忘叮嘱道:“哪日得闲了,大可同你母亲来我府上坐一坐,她爹爹还盼着和你下棋呢,总是说和别人下都没意思。”
兰 口中答应着,略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两人走远后,松烟取笑他“依我看来公子就算不喜欢,也该陪沐小姐去听上一段,公子也太不解风情了。”
兰 方才还觉得他说的有理,现在又觉他话多了,他皱了皱眉“你大可去,我不拦着。”
松烟不知触了他家公子哪里不快,立时很解风情的闭嘴了,心道公子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心思如此难以捉摸,想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自己以后少说话为妙,觉悟倒是忽然间变得很高。
世上从无不透风的墙,何况某人根本没打算把这墙砌得密不透风。
没过多久,京城中流言四起,都说兰太傅同容王殿下走的很近,举止亲密,一般人听了这话,自然是不会信的,然而见着兰 与谢春秋出双入对的人越来越多,就由不得他们不信。
朝中不少大臣现在一见着兰 ,便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最后摇头叹气甩袖子走了。
谢春秋听了好笑,那些个大臣痛心疾首的样子她已然可以想见。
其实谢春秋看来,这些也算不得什么流言,因她同兰 的确走的极近,举止极为亲密,那些胡乱编排说她勾引兰 的,她可以全做耳旁风,还有人说兰太傅被她捏住了把柄才不得不如此,谢春秋一笑了之,心想若是兰 的把柄这样容易抓,兰 的人这样好要挟,自己从前又是何苦着来。
这日碧玺从外面回来,面上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连双颊都是红的,眼睛湿润,瞧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她家王爷见了奇道:“这是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我们碧玺姑娘,不要命了么?”
一旁与她同去的小丫头嘴倒是快“还不是今日到街上买胭脂时路过酒楼差点被几个登徒子给欺负了所以生气。”
碧玺横了她一眼,道:“王爷不要听这丫头瞎说,本没什么大事。”
那小丫头新进王府不久,似乎很想在主子面前表现一番“碧玺姐姐是心肠好,才不同她们计较,我今天可是要被吓死了,那几个登徒子原本坐在窗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