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说服自己不同她计较。
此时两人走到湖边一棵柳树之下,天边明月渐渐升起,投影在湖心成道道波光。
兰 感受着某人的目光时不时从自己脸上划过,忍无可忍的站住脚步,道:“我怀里抱着花,脸上也有花不成?”
谢春秋跟着站定,看着他,十分诚恳的道:“太傅生得好看,自己不知道么?”
兰 自然不大介意自己的相貌,然而他生来这幅相貌,长久以来,夸他姿容卓绝的自然不乏其人,那些人多数赞他芝兰玉树,赞他俊秀端雅,但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的说他好看。
兰 其实很看不惯她这佯装轻浮的样子,然也不知如何拒绝,只得侧过头去“胡说八道。”
就如小皇帝所说,谢春秋自昨日起便十分荡漾,且飘飘然,她看着兰 这强自镇定的样子,玩心顿起,那手中折扇挑上他的下巴。
她比兰 身量自然矮上一些,是以那把扇子只堪堪抵在兰 的下颌,这幅场景在别人看来必然十分怪异。
然而在谢春秋看来,兰 生的长眉秀目,好似画中之人,然而即便是画,也要画出神韵的才算是好画,不然全做木头美人全无意趣。
兰 被她色胆包天的拿扇子调戏,一点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使得这幅画生动起来,此时他侧过头去,神情间似有躲闪,眉头轻轻皱起来“你这时候胆子到是很大。”
他虽觉她妄为,但见谢春秋玩的开心,只好由她胡闹去。
谢春秋没留意看的失了神“兰太傅这么着,实在令本王想要……”
她话没有出口,放下手中的扇子,鬼使神差的踮脚揽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兰 怀中的荷花有淡淡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
接着她觉得触感不错,又啄了一下。
这触感的确不错,不枉自己想了这么多年。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趁着兰 还在原地愣着,再一次逃之夭夭。
她气喘吁吁的逃回自己的院子,谢春秋将脸整个浸到了盆里,片刻之后抬起头来,明白自己玩大了。
她坐在妆台前,扳着自己的脸左看又看,安慰着自己,诚然兰 长得好,然而被自己亲一下,应该也不算亏吧。
第二天,谢春秋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觉得去给兰 赔礼道歉,然而却扑了空。
接下来的几日,谢春秋却始终未曾见过兰 ,好比眼下,小皇帝一时兴起在山庄里赐宴,兰 依旧不在。
当地官员为了讨好皇上,将他们一行安排在山上一个避暑山庄,雅致怡人,满席上觥筹交错,丝竹歌舞不歇,谢春秋却只剩心不在焉。
皇上也注意到了她这几日的失魂落魄,询问之下却被谢春秋搪塞过去,谢春秋默默心虚,不知皇上若知道自己轻薄了兰 ,脸色该会是何等的好看。
她看着本该兰 坐着的右侧首位,心中有些空落落的郁闷。
她知道兰 大概是奉了皇命暗地里做事去了,却还是不免疑心兰 是否真的生了自己的气,又不禁责怪起自己来,那天怎么就鬼使神差做了那档子事,他生气也是在所难免的,她下定决心,若是兰 回来,自己便去负荆请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他能消气。
她估摸着自己眼下在兰 心中,和那些登徒子也差不许多,也不知日后该如何相对,她心中惆怅,不免多喝了几杯。
之后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
山庄的花园里,谢春秋靠在栏杆上,感受着湖面上的风拂面而来,带着些许香气,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接近,于是猝然回首,在看到那个人后,霎时间心如擂鼓。
那人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低下头来,一双寒星似的眼看向她的,低低的问了一句“还跑吗?”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年小谢干过的混账事。
(灯谜是百度的)
第三十章
兰 在她身后,双臂牢牢的圈住她,嗓音低沉略带沙哑,依旧是那身熟悉的白衣,还是那副远山映水似的眉眼,只不过失了淡然,眸子里蕴着浓重情愫,像是雷雨之前的夜空。
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空气中微甜的花香混在一起,谢春秋觉得自己醉意又深了一重。
她眨眨眼睛,清了清嗓子,很是尴尬的寒暄:“那个,兰太傅啊,多日不见,尚安好否?”一边说一边向后蹭,企图脱离兰 的禁锢,然而她本就靠着栏杆,再向后,就真要掉进池子里去了。
“不好。”兰 回答的很是直白。
一见她这幅闪躲的样子,索性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一带“别躲了,躲不掉的,就算你真躲到池子里,我也陪你跳下去。”
他话里这样说,心中却不由得想这人的腰身也过于纤细,容王府的厨子手艺那么高,怎么就没把这人养胖一点呢?
谢春秋破天荒的红了耳根,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想跑,你,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