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准了,只剩按部就班的走下去。所以嬴悝反而没有多少事了。
“好。正好我表兄在你那里,我去看看他。”
姜兴利在赢郡数月,大开大合,靠着嬴悝的支持,胆子、手脚都很大。带来的印版开足马力印钱,赢郡官府就是他最大的客户,借给赢郡三千多万两银子,都用银票直接支付。而且遍设分号,赢水城是总行,沿途开设了十三家分号。刘知易来之前,他恰好在悝城分号主持,这里是瀛水中游,上联公室所在的赢邑,下接瀛水河口赢水城,姜兴利希望悝城分号,能成为赢郡中心银行,以后赢郡内部所有买卖都由这里结算。赢水城的总行,则负责对外。
赢水河三千里,发源于阴山,一路穿越云岭、黄龙山等山脉,承接两边山脉之水。前一千里崎岖难行,一直到赢邑才平缓下来,往后三千里都可以通航。
四天后,逆水上行一千两百多里后,停靠在一处颇有气象的港口。港口是新城,旧城在河谷隘口。
港口跟赢水城一样,踊跃着活跃的生机,百废待兴。停泊的商船很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皮革味道。
嬴悝解释道:“山谷里,山坡上种不了田,放满了漫山遍野的牛羊。”
赢郡地无三尺平,全郡都是低山丘陵地形,要说贫瘠吧,毕竟靠近夏江,是中原腹地,比北方草原上雨水要多的多,因此山上大多长满青草,适合放牧。如今毛皮产业,是赢郡唯一拿得出手的优势产业,但还停留在出口原材料上,皮革制品没有竞争力。
“没有矿吗?”
刘知易很疑惑,多山地形应该多矿。
嬴悝叹息:“赢郡无矿,古来如此。”
有些奇怪,造化之功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有的岛国,处在地震带上都还没有矿呢。赢郡的低山丘陵地形,也许还没达到造矿的地理变化条件吧。
刘知易安慰道:“人就是最快的矿脉。把人用起来,比金矿更有价值。”
嬴悝点点头。
下船后,表兄姜兴利已经等着了,上去先给表兄一个大大的拥抱。
进城后,接风洗尘。
问了姜兴利一个问题:“为什么将赢郡业务分号放在这里?”
上游的赢邑是赢郡政治中心,下游的赢水城是赢郡的经济中心,中游的悝城,说的好听叫承上启下,说不好听,就是两边都不挨着,却把主管赢郡业务的分号放在这里,不甚合理。
姜兴利叹道:“赢水城当然更好,整个赢郡的百货顺流而下,都经过赢水城。可是整个赢郡的赋税是要递解到赢邑的,把总号放在赢邑,让人不太放心。”
折中的办法,现在悝城结算,然后统一递解。
刘知易点点头:“你想的很周全。”
他并不干涉姜兴利的经营,老实说他现在的水平,可能已经赶不上一直在前线实战的姜兴利了。他只凭借他对银行的经验和理解,制定了概念性的章程,大量细节都是姜兴利摸索出来的。毫不客气的说,姜兴利现在绝对是大夏第一金融家。
“对了。相邦在此,正好做个见证。以后银行呢,公室占股四成,我与相邦各占股三成。”
姜兴利不由睁大眼睛,他一手主持银行业务,太清楚银行多有钱了。
只见刘知易继续道:“我这份呢。可以拿出来,给大家分红。从掌柜到学徒,人人有份。怎么分,你回头商量一下。我带个头,拿百分之一,你吗,比我少点。”
嬴悝皱眉,他强行给刘知易的东西,他转头就送人了。
马上道:“我的那份也可以拿出来。”
刘知易直接把他怼回去了:“赢兄。你可是有这么大一块封地要养的。你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恕我直言,论敛财功夫,你可不如我。”
嬴悝无言以对。
姜兴利两眼发红,心里一副算盘已经敲打起来,按照他最近对账后的数据,银行获益已经超过千万两,占股三成就是三百万两,刘知易拿百分之一,三万两,他少点,怎么也得两万,生下的依次分下去,学徒给个百两意思一下,掌柜的能分万两。这是一笔巨款啊,多少人会因此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