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眼眸含光,柳眉顺展,“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四哥,你可知我意?”
楚凌渊大喜过望,上前一步紧紧拥住倾城,俊冷的眉眼低声喃喃,“倾城......”
“你可愿做渊政王妃?”
倾城脸红,嗔怪道,“四哥怎如此直白不知迂回?一点也不解女子风情。”
楚凌渊再一次看想倾城,眸光深情深几许,认真道,“倾城,你我二人之间,无须迂回,你要记着,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不是一个人。”
倾城忽然想到一句话,紧紧相拥的时候两颗心距离最近,此刻她只觉慢慢的幸福。她想,人固有一死,能与心爱的人携手一生,便已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良久,倾城开口,“四哥,我们快去太医院吧?”
“嗯,随我来。”说罢便拉着倾城的手,大步向太医院方向去......
毕竟还在宫中,闲言是非多,倾城怕有心人看到以此大做文章,便挣了挣手,“四哥,你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
“不放,我楚凌渊的女人,不需要躲躲藏藏。”楚凌渊一脸傲娇,“让人看见了更好,看往后谁还敢觊觎你。”
倾城失笑,“四哥,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四哥。”
楚凌渊闻言来了兴致,调侃倾城,“哦?我在你心中是哪样的?”
“嗯,就是不像八十万大军的将领。”倾城跟着他的脚步,用脚踩着他的影子,一步一步,步步生莲。
楚凌渊侧目看她,不禁失笑,到底还是个小姑娘,竟还这般爱玩,只是不觉中将手收紧,不愿松开。
“要是想看我做将军时的样子,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军营。”
倾城欣喜,眸中带笑,“真的吗?”
“嗯。”
“倾城,不曾问过你,为何学习医术?”楚凌渊问出心中一直的疑惑。
“幼时不懂,只是跟着师父学,觉得可以救人就很厉害。后来长大了,便明白了,正像仲景先生说的那样,进则救世,退则救民,不能问良相,亦当为良医。我虽没有谋世的野心,但能为百姓们解除痛苦,自己便也很快乐了。”
“不错,有觉悟,是块好木,可雕!”楚凌渊点头称赞,毫不吝啬。
倾城不依,“哼,你才是木头呢!”
楚凌渊笑,来了兴致,便要逗一逗她,“我那是夸你呢。”
“你会喜欢有人夸你木头吗?”倾城生气,鼓起了腮帮子。
“好了好了,快走吧,一会儿太医署都闭门了。”
......
青女素娥俱耐冷,月中霜里斗婵娟。
此时月中聚雪,月色正美。
二人来到太医院,问了小药童,倾城便径直去到药柜前,熟稔的在案上布好桑皮纸,麻黄,芍药,细辛,干姜,甘草,桂枝诸药各三两,半夏五味子各半升,逐一称量,逐一核对。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进行着,倾城不一会儿便将药方抓好,提起便道,“四哥,我们快走吧。”
楚凌渊也不耽搁,“嗯。”接过倾城手中的药,牵起她的手,在几个小药童诧异又八卦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二人走后。
药童小甲,“哇哇哇,我没看错吧,刚刚那是渊政王殿下吧?”说着眼神还痴痴的望着楚凌渊的背影,眼神中充满着敬佩与仰慕。
药童小乙,“渊政王殿下好飒、好飒、好飒...”
药童小丙,“不是吧,不是吧,只有我注意到渊政王手中牵着的美人吗?”
几个小药童在楚凌渊和倾城走后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二人回到永宁宫中,倾城先吩咐冬青给琬宁妃煎药,又找了合身的衣物给楚凌渊,“四哥,将湿衣服换一换吧。”随后才去洗沐浴更衣。
“渊儿,怎么回事啊?怎么弄的湿哒哒的?”琬宁妃靠在榻上,绝美的眉眼之中担心。
“母妃,倾城被人引到后宫禁地,将她推下荷池,想要置她于死地。”
琬宁妃震惊,“竟有此事?可知是何人对她下手?”
“儿臣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逃之夭夭,倾城说,是一个叫小德子的小太监对她下的手。”
琬宁妃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性,某种透出巨大的恐惧,“渊儿,莫非此事与当年的是同一人?”
“儿臣也有所怀疑,只是有一事不解,这幕后之人,究竟有何用意?”
“在这宫中待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啊,在冷宫中这十多年更是心灰意冷,出来后也是事事低调,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容不得我们?”
琬宁妃眼神之中唯有忧伤,似那寒凉的月光,侵人心骨,剜人血肉。
这寒凉的夜,母子二人,千言万语,终是不及各自眸中深意。
楚凌渊单膝跪地,“母妃,儿臣有一事相求。”
“渊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