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三十一年七月二十八日,朝中恢复早朝。
本应薨逝与西州的西楚大军主将楚凌渊忽然现身紫宸殿,同行的还有本应畏罪自杀的副将黎珮和西楚大军军师苏仕程。
一时间,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唯有丞相风枢尧还算淡定。纷纷意识到渊王假死是为了与皇上里应外合,一举将奸臣秦寿和一帮乱臣贼子一网打尽,清君侧,振朝纲。
清除一派乱党,朝堂之上顿时少了许多争斗,乱党秦寿和昔日做太尉的时候,在朝堂之上拉帮结派,笼络众臣,排除异己,构陷正直的朝廷官员。朝廷官场被他搅得一片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唯有风丞相一派为人正直,为官清廉,不与之同流合污。
皇帝拟下手谕,由王进宣:兹有太尉秦寿和,在我朝潜伏三十余年,实为前朝余孽,死有余辜。昔日为太尉时便笼络朝臣,扰乱朝纲。今又狼子野心,起兵造反,妄想夺权篡位,倾覆我朝。五月又趁渊王在外,买通杀手,行刺渊王,使渊王差点命丧西州。起兵夺权,谋害皇嗣,桩桩件件,皆为死罪,不可饶恕。朕已下令,命人查封太尉府,诛其九族。昔日秦寿和一党,企图谋逆,罪不可赦。擢明日便当街斩杀示众,以儆效尤。今后朝堂之人若起谋逆之心,不论身份,皆行剔骨之刑,凌迟处死。钦此。
圣旨宣完,朝堂之上一片哗然,纷纷感慨皇帝和渊王下的这一招险棋,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朝权颠覆,今日之人都将陷入万丈深渊,永无天日。
随即皇帝便开口道:“此次除逆党,西楚大军立下大功。有赏。”
只见王进又拿出一道圣旨,说到:“渊王及西楚大军领旨。”
随即渊王,军师,副将,还有殿外随行的西楚军便跪了一大片,只听得楚凌渊道:“儿臣领旨。”
见众人皆跪,合乎规矩了,王进这才又开始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鉴于皇四子凌渊,骁勇善战,赏延弈世,宠固河山,计谋出众,胆识过人,与朕同心,铲除逆党,固护朝廷,能审大局,度大势,识大体,顾全局。今西楚大军战捷而归,其功甚大,兹特请礼部侍郎折尔肯、翰林院学士刘徴与朕协商,特封其为渊政王,择日行册封大典。赏渊政王民间府邸一座,土地百亩,卷宗千卷,丝绸百匹。赏西楚大军马匹十万,粮草千斤,军饷加增,布匹上万。钦此”
“儿臣叩谢父皇。”楚凌渊跪谢皇上。
早朝毕,众人皆退,丞相和楚凌渊都没离开。
“皇上,臣有一事恳请皇上同意。”风丞相先开口说到。
“丞相请说。”皇帝一向信任丞相,便开口道。
“微臣小女不日便将到达京畿,她从出生便离开了京畿,住在那地僻山远的青城山,不为众人所识。八月十五便是她年满十五岁的生辰,微臣想为她好好办一场及笄礼,弥补微臣这些年未曾尽到父亲责任的缺憾。届时将邀请京畿的王公贵族到相府赴宴,一来是为了告诉众人相府小女归来,二来呢也为她留意着这些年轻俊才,毕竟她也到了年纪了。”
丞相做事向来稳妥,在京畿宴请众达官贵族不是小事,一不小心便会被冠上拉拢朝臣的帽子。更何况朝堂才出了大事,他也不敢贸然行事,惹得皇上猜忌。故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向皇上禀报此事,以征得同意,他也好放开手脚去筹备。
楚凌渊听到青城山,心中疑惑,又想到某个人,心中一丝暖流涌过。忽又想到那姑娘好像也姓风,莫非......他的心中不由猜想到一种可能性,心中大喜,但面上仍旧清冷,不辨喜怒。
“哦,你的小女儿,是倾城吗?”皇帝思索了一会儿,便问道。
“正是倾城,难为皇上还记得小女。自出生之日起,她已整十五年未归家了。”丞相忽生悲伤之情,回到。
“我还记得,她与渊儿的胞妹昭纯公主同日而生。那日白虹贯日,司天监便断言那日所生的孩子在京畿养不大,可惜朕不信,害她丧了命。”皇帝竟也悲伤到。
“待倾城回来,便带她入宫来也让朕见一见。”皇帝对丞相说到。
“是。小女不才,自幼在山中长大,还望皇上莫要嫌弃才好。”
听及丞相的话,楚凌渊便道:“丞相大可不必忧心,相府三小姐说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本王曾见过,绝不是丞相口中的不才之女。”确认了心中想法,楚凌渊心下有些欣喜。
“哦?渊王殿下见过小女。”丞相不免疑惑道。
“是,本王与十四弟在药王山遇刺,受奸人追杀。彼时我心口中箭,身中剧毒。恰遇相府三小姐在药王山采药,她便替本王将毒箭拔除,又引着本王和十四弟到青城山中找御元老者寻了解药,本王遂得以及时服下解药,这才活了下来。”楚凌渊如实说到。
“既如此,不如便将倾城的及笄之礼移到宫中来办,这宫中倒也许久未办喜事儿了。此次逆党大乱,又惹得人心惶惶,来宫中办这及笄礼,倒也可以活跃活跃人心。”皇帝斟酌后,说道。
“皇上,这不合规矩。”风枢尧恐朝廷中人不满,遂推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