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瑶是那么好说话,好糊弄的吗,当然不是,所以当陆瑶听到这贺悠然假惺惺的话,顿时就出声讥讽道:
“贺姑娘盛情相邀,并再三的拜托,我自然是要来赏这这个脸的,不然明天这大街小巷又该传出我是个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的野丫头了。
我是无所谓,可是这要连累了贤王和白将军就不好了,毕竟我再不好也是他们的师妹和未婚妻不是。
不过话说回来,贺姑娘,你这府里是该好好整顿一下了,居然连我们这么两个大活人进来,都没有一个人发现,还好我是一个好人,不偷不抢的,可要是今天进来的是一个江洋大盗或者什么采花大盗什么的,啧啧……,要是那些个歹人突然闯进来,这不是损坏了各位姑娘的名声吗,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贺姑娘是个心思歹毒见不得人好才故意为之的呢,贺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想跟她斗,哼,她那些年的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你不是爱装嘛,那我就把你的一层一层的伪装给扒下来,看看你还怎么装。
绿茶嘛,她专治绿茶,不管是浅绿还是深绿,她都专治不误。
而贺悠然听到陆瑶的话浑身一僵,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没想到这个乡下丫头居然这么毒舌,不该说的该说的都让她说的,一句话就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此时她虽然心里气急,不过脸上还是挂着自以为得体的微笑道:
“是,是,陆姑娘教训的是,今天确实是我们的错,你今天能来赏脸,的的确确是我的荣幸,等下我就叫父亲好好的训训那些无法无天的奴才,今天是我的疏忽,是,是……。”
不过说着说着那笑脸就变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就好像陆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把她怎么着了一样。
陆瑶见到她这个样子,没等她说完,她立马做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起身道:
“别,别别,贺姑娘,你可别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就好像我一个大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能把你怎么着了一样,而且这里又没有那些护花使者在,所以你真的不用做出这副样子,没人看的,而我身为一个女子就更不爱看了,不信你问问在坐的各位,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假好——恶心。”
“噗呲”
“噗呲……”
陆瑶一说完,周围就响起了噗呲噗呲憋笑的声音,陆姑娘这张嘴还真是敢说,虽然她们也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假还很恶心,可是这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们也不好说什么,最主要的是好多人家里还得仰望她爹呢,所以就更不敢有半点不满了。
尤其是固阳郡主两姐妹,为这事她们俩着事吃了不少的亏,所以今天听了这陆姑娘的话,那心里是相当的解气,和硕郡主更是拍手称快,不过被她姐瞪了一眼,只能悻悻然的退了下去。
而作为当事人的贺悠然一听却傻眼了,现在弄得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此时此刻她狠不得拿块步堵住这张牙尖嘴利的嘴,简直太叫人生气了。
以往每一次,都是自己一哭,周围的人都对自己言听计从,关怀备至的。尤其是那些男人,哪个不是哄着自己的。
可这陆瑶居然不按理出牌,居然说她这样子恶心。
贺悠然紧紧握紧了拳头,就连指甲划破自己的手心,她都没有感觉。
而平阳公主则憋着笑,她也觉得这个贺悠然太作了,一看就知道是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就和她那个娘一模一样,要不是自己的儿子日后还需要一些助力,她才不愿意来凑这个热闹呢。
不过看到这尴尬的场面,她还是不由出声开口道:
“好了,好了,陆姑娘想来是和大家开玩笑的,这话也都说的差不多了,今天这么好的天气,再看看看这满园的春色,一看这开的争奇斗艳的花,就知道是精心伺候的,那不如咱们今天就以这花为题吧。”
贺悠然用力的吸了几口气,脸上僵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又恢复如常,就和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现一样的,脸上一瞬间又露出了那恰到好处的微笑,看的陆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陆瑶看了坐在那里的贺悠然一眼,不得不佩服这些世家小家的忍耐力了,连这样还没笑的出来,这也太假了吧,她们这样每天装来装去的不闲累的慌吗。
贺悠然看见陆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有那么一瞬的尴尬,不过她立刻又恢复正常,笑着对众人说道:
“对,公主所言甚是,今日这样的好天气,自当不能错过。”
贺悠然说完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她就是要坐实了陆瑶这个草包的名头,到时看她还怎么好意思站在白将军的身边!
而下面除了固阳郡主和和硕郡主外,其他众人都对此事心知肚明,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贺悠然今天也把这两位郡主设计在内,不知道她们知道这个事实后,还敢不敢助纣为掠。
所以大家一听公主和贺悠然的话,尽管心里对贺悠然没有提前说平阳公主要来,因而没有准备心里有那么一点不痛快,但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