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平安离去不久,一直躲在门口后面偷听的张婆才转身回到正厅。
“善心老爹,刚才你在二楼看那个老翁怎么样?”
善心老爹在拍花子行业里面是对男拍花贼的春点叫法。
好妈妈在拍花子行业对女拍花贼的春点叫法。
“张妈妈,那个老东西果然有问题,出了胡同身形就变得矫健起来,完全不像是他那个年龄段应该有的身段,看他样子也不像是修士。”
一个满脸络腮胡,左边脸生有三个痦子的壮汉,收起手中宣花斧眯眼回应道。
“刚才老东西想要乘船要一炷香,一开口就知道是生人,眼神还时不时的望屋子里面瞅,我还想着我们这里失风了。”
张婆一口的春点,如果不是拍花子行业的人,压根听不懂,在外面就属于正常对话范畴,普通人也会听的莫名其妙。
当然这就是春点的妙处和真正作用。
各行各业之所以要设置春点,就是为了防止被其他外人或者别有用心之人停到破坏计划。
试想一下如果双方见面之后直接来一句:
“今天要去哪里拐孩子?”
“前门胡同那边吧。”
就算没有官府之人,恐怕路人都要把人给扣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猖獗,这是绝对不能够忍受的。
相反换成春点,大家也只是以为在闲聊天而已。
张婆说的这句春点很简单。
“刚才有一个老头想要过来买一个男娃娃,一开口就有问题,眼神还一直往屋里瞅,我还以为咱们这里被官府发现了。”
“看来我们也要换个新码头(新地方),这个老门坎(久住之地)住的太久了。”
壮汉也是点头谨慎说道。
“晚上吧,晚上我先带嫩藕们(好看的娃)过去,你和小三他们这几天招子放亮一点。”
“嗯,晚上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两人转身回屋之后,看着住在笼子里面的三十几个孩子,拿着鞭子抽抽道:
“你们这帮小鬼,都给我老实点,谁不老实,就像她一样。”
此刻张婆指了指刚才被她用热水壶直接浇了一壶热水,现在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娃。
每天张婆娘这里新来和乘船走的有数十个,还有一部分小家伙如果超过三个月出手不了的话,就要遭受身体酷刑。
趴在地上的一株花(小女娃)就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了差不多将近四个月。
张婆娘几人合计了一下之后,决定今天先用这个小娃娃震慑一下那些新来的小家伙们。
“阿二,家伙式准备好了吗?”
“张妈妈,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手。”
“别弄脏屋子,把这群小娃娃全部给我拉出去,动手吧!”
于是众多娃娃全部哭天喊地的被其他壮汉一一拉了出来。
“阿二,检查一下隔音符有没有松动?”
阿二在动手之后确认道。
“放心吧,二哥,已经检查过了,没问题,隔音效果贼好,外面根本听不到我们这边任何动静。”
手拿剔骨刀的阿二和手握精钢棍的阿五扭动着脖子冲着众多孩子笑了起来。
“小兔崽子们,看清楚了,以后吃饭给老娘好好吃,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能卖得出去,不好好吃饭,作践自己,那下场跟这小花朵一样下场。”
张婆娘慢悠悠的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让人听的胆战心惊。
阿二和阿五好像是没得感情的机器开始干活。
首先阿五单闭一只眼睛,用钢棍比划了一下小女娃的双腿长度和距离。
“嗯,这个尺寸好久没有遇到过,小丫头,等下如果疼了你就好好喊,或许少受点罪。”
阿五轻轻的拍了拍小女娃的头,还从怀里摸出一块糖果塞到女娃嘴里。
女娃吱吱呜呜的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忽然阿五眼神转冷,毫无征兆的掕着钢棍就狠狠朝着女娃的双腿膝盖砸了下去。
“喀嚓!”
“喀嚓!”
随着两声清晰可听的骨头折裂声,刚吃到糖果的小女娃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院子。
叫声凄惨,撕心裂肺,孱弱的身体疼得瑟瑟发抖却不能改变什么。
所有孩子畏惧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很多开始互相抱着埋头,诚惶诚恐。
“嗯?看来有些日子没出手,手生了点。”
阿五发现这两下竟然没有把女娃的腿给完全砸断,其中一条腿已断,另外一条却还连着筋没有完全断。
“失败!”
阿五再次补了一棍,这次快准狠的直接把没有完全断掉的腿给彻底打断。
“呜呜呜呜呜~~~~”
小女娃好像舌头已经被割掉,所以就算是哭喊和惨叫也是呜呜,压根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