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徐甲并不太担心谁能过来硬抢东西。
那样血腥场面太过显眼。
王子潮他们明知道他徐甲已经到了楚王城,还不至于急到那种疯狂的地步。
就看肖建他是以何等面目重新露面。
“老翟!走!一起去找找小丫头!”
徐甲头沒梳脸没洗的,就急忙喊老翟。
“哎!来了!”
老翟赶紧打消了去给青牛割草的想法。
“主子?去哪儿找?”
老翟看似并不急的问题,叫徐甲忽然愣住,是啊,这要去哪找?
徐甲赶紧又回到西屋,四下里寻找起蛛丝马迹。
屋内,床,棺,地,一切都很正常。
“主子!”
“怎么了?”
“不用找了,灶旁没有细材了,应该是去山上拾引柴去了。”
“是吗?那也得去找!”
徐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紧张一个奴仆,只是觉得不找到小丫头,他不会安心。
“呃………好的。”
“你东我西,在山项会合。”
“哎哎!”
两人上了后山,一东一西。
“小丫头!”
“小丫头!”
这小胚子,去哪儿了,害得主子也跟着急,看回来主子不扒了你的皮!
老翟一边找一边搁心里替她着急。
“小丫头!”
徐甲别的不怕,就怕被人掳走了还不知道。
两人扇面似的搜寻,不觉间就到了山顶。
“有没有?”
徐甲老远见到老翟便急着问。
“沒有啊,主子!”
“我再往东一些,你再往西一些向下找,山脚会和。”
“哎!”
向下又找了挺长时间还是没有。
“主子!拾捆细材不会跑这般远吧,恐怕是出事儿了!”老翟也开始担心起来了。
徐甲深深叹了口气道:“走,回家里看看。”
如若这时候还不见回来,肯定就是出了事儿。
这后山又不是深山老林,迷路那是不可能的。
“哎!”
两人一进院儿,就见小丫头正在西屋那,忙里外忙呢。
徐甲顿时恨得牙痒痒。
“去!将小丫头给我叫过来。”
徐甲就站在篱笆院当中,背起双手等她过来。
“你这小娘皮,叫我和主子好找,快点儿跟我过去,主子正气着呢!干什么去了你!”老翟一边训着小丫头一边一把把的拉着她的小胳膊,叫她快点走。
小丫头胳膊上的衣袖,破了个大口子,单薄而日久的衣布下,露出了一点她白皙见红的皮肉,这是她刚从山上急着下来时,长期营养不良,一阵迷糊中滑倒刮破的。
“这是咋弄的?”
老翟指指那衣服上的口子,跟他操心。
小丫头不语,低头跟着时,忽的认识到,她可能又多了一项不可饶恕的罪过。
“噗噔!”
小丫头跪在了徐甲的面前。
“说!干什么去了?”
徐甲向下看着她纤细跪伏的小小身影,问话却是没好气的。
小丫头听见主子正生着气,赶紧向前爬了几步。
一头磕在徐甲的脚背上。
然后就只将她的一双小手藏在颚下。
小声小气着恳求起来…
“主子,您别气坏了身子,打小丫头一顿解解气…”
“打时可不可以轻一点儿,一会儿好给您去端热水…”
“昨晚小丫头忘了洗澡的事儿,一会儿就补上。”
“一定给您仔细着洗…”
小丫头说完就一动不动的等着。
等着主子任由在她的小身板儿上发威,解气,拳打脚踢,甚至抽鞭子,打板子,泼脏水,再不给几顿饭吃,或是只将饭抛在地上叫她啃食………………
她只是一个最为卑微的奴仆而已,沒有任何解释的权利。
错了就要受到主子的惩罚。
这就是她打小一懂事起,就认识到的道理。
一个奴隶应有的待遇。
徐甲一下子就愣在了当场!
一个人呐!
他们道底经受了些什么?
竟会如此!
如此这般,任劳任怨,甘愿承受非人一般的斥责与惩罚。
徐甲看着他纤细虚弱的小身板儿,再不忍心去斥责了。
“起来吧,去烧水………”
徐甲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这般说,只是想随了小丫头心底里那个小小的意愿。
“快起来去烧热水,还要做早饭呢…嗯?”
老翟也是一同跪着的,只是没有靠前,他爬起来拉起了呆住的小丫头道:“咱爷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