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视线落在手臂上,那里有轻微的红痕,是刚刚情急之下,被人推开留下的印记。
过了一小会,任倩缓缓抬眸,看向她的星星消失的方向,因为倾巢出动后,包厢门大开,走廊的光线从门口漏进来,照进她的眼中,因为水光折射,眸光变幻莫测。
良久,一颗炙热的水珠从看不清情绪的眼眶中,滚落,无声地消失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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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人叫卢达,他跟一群哥们喝完酒出来,在马路上迎面遇上了蔚拂。
本来他也没注意蔚拂的,只是远远看过去,挺窈窕身姿的,勾得路过时,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才发觉,真是极品,不止身材好,容貌更是惊人,眉形修长,黑眸如水,唇红齿白,五官连着脸型精致得不像话。
可那女人侧身,蹙眉,抬手捂着口鼻,神色间对他们十分嫌恶。
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必定是酒气熏天,哈哈大笑了几声,正准备调戏几句,他们喝多了酒在外头经常干这种事,也不一定会对人姑娘做什么,但口头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电光石火的一霎那,卢达突然惊叫,“哎,劳资好像见过她!”
那是前几个月,有一回他看见蔚拂跟在蔚永思身边。
不过最近他又看见过一次,蔚永思身边的女人换了,这倒是常事。
身边的弟兄们不知他说话真假,但也无所谓,笑闹着,“哟,那是什么时候,是梦里见过呢吧?那也是缘分呐!”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
“老卢,你可别糟蹋缘分,上天送来这么一梦中情人,你还干站着干嘛?”
卢达身上酒意翻滚,本来就是要去找个地方排遣下的,此番被兄弟们哄笑拱了拱,又看着眼前佳人确然可口,心思止不住地沸腾。
原本嘛,蔚永思何许人也,可不是他这种阶层的小老板能够格搭话的。
这个女人虽然是被蔚永思玩剩下的,但毕竟跟过蔚永思,还真挺让人想试试的。
蔚拂冷冷瞥着堵在她眼前的男人,“试试你就没了。”
“......”
卢达还真没见过这么傲的女人,“哟,美女别这么呛啊,不过我就喜欢呛的,比较有征服感。”
说起征服感,卢达身边的一个弟兄最近正因为离婚的事头疼欲裂,“唉,男人就是要能征服女人,得把人镇得死死的,不然,像我家那臭|婆娘闹得真烦。”
另几个弟兄笑,“哎哟,你还跟你家那口子僵持呢。”
“她不就是离了分财产要钱吗?你不给她,她还敢离?”
那个弟兄咬着根烟狠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为难,“我怎么没说呢,我说了离了婚也一分钱不给她,可她还是要离,我也想不明白了,我是钱赚少了还是怎么的,离离离,天天见了我就这一件事。”
蔚拂被迫听了一耳朵,心底冷哼,哪怕净身出户不要一分钱也要跟你离婚,你心里还没点数?
几个兄弟看好戏地笑。
“蠢货,一个残花败柳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卢达听着最受不了他这窝囊样,一点儿男人味都没有,而且嘀嘀咕咕真烦,打扰他把妹,“要是劳资的话,她要离就离,到时候放出话去,你就说,都被搞烂了的,看谁还会要她。”
“......”
这什么腌臢玩意儿?
简直听着要吐。
蔚拂被眼前这一脸横肉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恶心了个彻底,感觉自己的耳朵刚刚受到了世间最不堪的玷污。
她整个人都绷起来了。
从出生至今,她见过恶心的变态,但这种粗俗至极的,真的是第一次见。
她火气从脚底冲上了头顶,但一时之间却找不出合适的词句骂出去,这种粗鄙的场面,超出了她的认知范畴。
“怎么,现在离了婚的二手老男人,都认为自己很紧俏吗?”
一道俏皮的女声突然插入。
听着都解气。
蔚拂眼睛忽地一亮,她看过去,今天的许星瑶依旧是一身jk,冬夜里,寒气凛凛,女孩的灵气却愈发亮眼。
“艹!”连着几道男声骂出声,“哪来的小婊|子,ntm找死啊?”
卢达打了个酒嗝出去。
而他身前,是被他堵着的蔚拂。
许星瑶眼疾手快,几乎用抢的,一把将蔚拂拽开,掩到自己身后。
蔚拂虽然没被那嗝给喷到,但此时后知后觉,简直后怕,反胃地干呕了一声。
卢达捏拳,他看上的人,还有人半道劫走的?
他被酒精染红了脸和脖子,此时,目眦欲裂,那鲜红直接冲上了眼睛,连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