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这个时候与师父团圆,大概率还能过一次生辰,天道似乎也不算亏待他。
他幼时生在凡人家庭,父母双亡后被山清子捡回宗门,一开始只是在外门的学堂里上课,后来展露了天赋,才被正式收入门派。再后来还有幸成为了首座,被山清子收作关门弟子。
因为父母亡故时他已经四岁,能记事了,便也记得自己的生辰。
修士寿命漫长,不太看重每年生日,徽乐也因此都忘记告诉裴沉疏这件事了——裴沉疏记的日期是他身份证上原主的生日。
徽乐御剑飞过三峰,回到炼器峰,中途遇到几位峰主一一打过招呼。他回来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宗门,外界估计此时也很惊诧,可掌门咬死说他这些年是闭关修炼去了,绝口不提渡劫的事,别人也拿逍遥宗没办法。
耽搁了些时间,结果回到房间时,发现裴沉疏不见了。
“掌门说要和裴前辈聊天,把前辈请走了。”炼丹童子小声传达,“我已经在弟子峰给前辈收拾出了房间。”
徽乐:“……”
这两人有什么好聊的!
怪不得峰主拉着他聊天,师父就是想打个时间差吧!
他想起这还是两人的蜜月期,哭笑不得,但想到师父口若悬河的本事,估计这“聊天”要持续一整夜,觉得脑瓜子疼,决定一个人睡下。
——嗯,先前他是没有长辈管,现在有人管了,这人吃吃亏也是应该的!
……
徽乐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入睡得很快。
但月上中天,他却惊醒了——屋子里有别人的动静!
谁能不知不觉闯过他的阵法?
他立刻想起身,但腰却被揽住,一个人在他耳边轻声道:“嘘,我偷偷跑出来的。”
徽乐:“……”
狗比!就吓他!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还有点夜露冷霜的气息。裴沉疏的银发落到他脸侧,徽乐身形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但心跳还未平息,转过去斜看他,“师父竟然这么早就放你走了。”
这天还没亮呢,他师父什么时候话这么少了?简直比裴沉疏偷跑还让他震惊。
“你都不去救我,嗯?”裴沉疏好笑,捏住徽乐下巴轻咬了他一口,徽乐被弄得脸红,往旁边挪了挪,“不许动手动脚!你一搞出痕迹,我师父要追着你打。”
言语之间就像仗着父母宠爱而嚣张的小孩。裴沉疏还没见过这样的徽乐,本来没有想法,现在也被勾了出来,眯了眯眼,声音也哑下来:“那就让他打好了。”
他的眼睛在暗淡的光线下也很亮,幽绿如同林间野兽。徽乐一看到这样的表情,当机立断就想跑,却被抓住了手腕。
“呜……!”
……
裴沉疏在这种时候,从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他就像一位暴君,要把人逼到崩溃,逼到极限点。徽乐意识模糊,却记得外面可能还有师父派来的炼丹童子在站岗,不敢发出太大声音。
可裴沉疏似乎偏偏觉得这样很有意思,用手指卡着他的牙齿,让那些颤抖的声音得以泄露出来。
徽乐到最后整个人都在抖,眼泪朦胧了视线,不仅是感官上的刺激,还有精神上的担惊受怕。
结束后他才知道,裴沉疏早把外面的人都支走了,气得在裴沉疏脖子上咬了个戳。
“……你还没说为什么我师父放你出来了。”徽乐软绵绵地缩在裴沉疏的衣服下,倒是警觉起来,觉得此人还在冒坏水。
裴沉疏理着他的长发,指节上还有被咬出的牙印,散漫道:“因为我说要给你过生日。”
徽乐的长发是用灵力催长的,否则原本半长不长会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如果回星际应该也不会剪短了。他发质很好,细密柔软,抓在手里像一把黑色的绸缎。裴沉疏想了下徽乐留长发穿衬衫长裤的样子,喉咙有点发痒。
“嗯?”徽乐愣了下,抬头道,“你怎么知道……”
停顿了下又反应过来,肯定是师父主动告诉他的。裴沉疏却道:“是我自己问的。”
他对自己的生日都不上心,上回收礼物后也没想起问徽乐。后来某天记在心上想问,又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打岔,见到山清子后才想起来。
还好没错过,裴沉疏有点心虚地抵了抵自己的下唇。
徽乐眨了眨眼睛,突然上前亲了下裴沉疏,翘起嘴角:“我很高兴。我可以带你去逛集市,你在那里给我买个礼物。”
他心里有股暖意,好像理解为什么上次自己给裴沉疏过生日时,对方的反应了。
徽乐甚少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更别提主动索要礼物。这下轮到裴沉疏顿了顿,捏住他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调笑:“那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