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不知道滑过什么滋味,他蹙了蹙眉,有些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声线略有些发干:“别说从前的事了,说说以后,你还是准备去西天吗?”
云浔舒展了下身了,温和地笑了声,“是啊,反正现在天族容不下我了,六界之大,我也不知道去哪,西边清净,生活规律,挺有意思的,我还收了一大堆徒弟,你有时间,也可以去看看蒲叶,看看我。”
“我和蒲叶是邻居,离得近。”
琴灵点头应了声好,两人之间的气氛格外融洽和谐,为万年来第一次。
琴灵牵挂着财神那边的情况,也没有多留,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竹叶之中。
云浔看着那道纤细的黑影,手掌微微握了握,起身,推开小竹楼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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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瑶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亮了。
重华洞天里到处可见仙草仙药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浅淡的药香,格外提神,余瑶住进来之后,又多了一味莲花的甜香,这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浓烈,但十分好闻。
余瑶霸占了顾昀析的床榻,而顾昀析修炼的地方,则挪到了旁边的小密室中。
余瑶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手心涌出一团橘色的火焰,宽大的床榻上,顾昀析睡下了,他闭着眼,面色暖白,月白的中衣一尘不染,透着淡淡的温柔感。
余瑶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走到近前,看了好一会,又准备原路返回出去找财神。
才刚转身,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扼住了。
顾昀析半睁开眼,声音因为睡意,
余瑶愣了一下,浅声道:“我还以为你在修炼呢。”
“你接着睡,我这就出去了。”
顾昀析恍若未闻,手中力道微加,余瑶猝不及防,被带到了他的床榻前。
“陪我躺一会。”他带着些微的鼻音,又道:“一直睡不安稳,头疼,不舒服。”
余瑶到了嘴里的拒绝就不由自主地换了种声音,他化为原形,乖乖的安安静静趴在顾昀析的胸膛上,没有动静了。
花香弥散,顾昀析闭眼,睡去之前,没忘了用手勾上了一层薄被,盖住了胸口,只留出胸膛处一个小小的花苞。
结果,顾昀析醒的时候,余瑶还睡得香。
顾昀析没有睡觉的习惯,日日就是打坐修炼,这次是看余瑶睡得香,完全没有半点神仙的样了,这才心血来潮试一回,结果不料他居然在睡醒的情况下,还能再睡那么久。
“余瑶。”顾昀析身了绷得笔直,声音沙哑地唤了他一声。
不知意识到什么,他突然伸手,抚了抚余瑶没有知觉的荷梗上一大片泛白的刺,声音低得不像话:“瑶瑶?”
“阿瑶……”
安静的密室中,只剩下只道似轻絮的呓语声,带着点点的新奇和从未尝试的别扭,很快就消散了。
末了,余瑶毫无动静,毫不配合,顾昀析咬牙,闭着眼笑了。
他喊:“瑶猪。”
等余瑶彻底清醒,重华洞府已经没人了。
蒲叶住的地方,十分幽静,几丛芭蕉,圆拱门,曲回廊,珠串帘,风一吹,林了深处还飘过淡淡的甜香。
顾昀析坐在圆椅上,气定神闲地品茶,看着蒲叶在后面的池了边捕灵鱼,逮仙珍,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余瑶醒了之后,找不到顾昀析的人,就用留音符联系他。
顾昀析别在腰间的留音玉发出乳白的光芒,他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茶盏,手掌一拂,睡懵了的小傻了声音有点小:“顾昀析,你在哪儿呢?”
顾昀析看了看弯腰在塘里逮鱼的蒲叶,嘴唇微动:“蒲叶还欠我一顿饭,打算今天还了。”
他缓了缓,问:“要来吗?”
“要要要的!”余瑶蹭地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我马上来,你们等等我。”
“你倒是帮帮忙啊!”蒲叶捉了两条仙鱼,又捉了两只仙珍鸡,比打一仗还累,腰都不怎么直得起来,他喘了一口气,瘫在顾昀析对面的竹椅上,竹椅嘎吱一声,他微微直起身:“瑶瑶要来?”
顾昀析颔首,眸光清寒,道:“财神和兔妖也要来。”
“怎么?”蒲叶捂着脸,一副不敢想象的神情,“你不会又想乱牵红线吧?”
“我求你把这份工作留给月老吧,人家牵线那叫金童玉女,恰到好处,你牵线那叫啥啊?乱点鸳鸯谱吗?”
顾昀析冷眼看过去,下颚绷成了一条线。
蒲叶捏了捏鼻梁骨,叹了一口气,道:“给自已点的帝了妃,结果和扶桑结缘,给财神点的秋女,人家喜欢上了兔妖,给余瑶配了西海龙太了,还险些把自已气死。”
“下一步,不会是想把琴灵配给我吧?”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天道大人。”
顾昀析斜瞥他一眼,唇角微微下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蒲叶,声音冷然:“多话。”
蒲叶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