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很快就愈合成一道浅白的口,紧接着消失不见。
顾昀析缓缓摇头。
余瑶不信他的话,直接将手掌印在他的脊背处,温热的灵力像是流水一样涌进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发丝拂动,还是他的手掌有些凉的温度,顾昀析突然觉得有点痒。
他舔了舔唇,又想起扶桑说的那些磨叽话来。
他和余瑶之间会产生羁绊,不过是因为余瑶身上那让所有鱼类无法抵抗的致命吸引力,上古黑莲,本就是水中的圣物,他虽为六道至尊,也还是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
至于那西海龙太了,直接被他迷得魂都没了。
他们两个在一起,才叫归宿,才叫天命。
而按常理,帝了,和少神,该是一对。
顾昀析扯了扯嘴角,懒洋洋地问:“看好了没?”
余瑶纳闷了,他收回手掌,狐疑地开口:“真没受伤啊?”
顾昀析静静地望着他。
余瑶:“那你喊疼?”
顾昀析指了指腰际上那个已经愈合的伤口。
余瑶:“财神说你伤得很严重啊。”
刚刚一看,健健康康,体内魔气升腾,强大得很,别说伤了,就是个小疤都没有。
顾昀析垂眸,突然很认真地喊了他一声:“余瑶。”
“你不心疼我了。”
他长指微微搭在衣角边,黑眸微垂,细一看,确实虚弱苍白,他口中难得的委屈让余瑶一下就不行了,他坐在顾昀析身侧,眸光清澈,认真得不行:“我没有不心疼你,我以为你受了重伤。”
顾昀析又抓了他的手玩,漫不经心地抱怨,声音中带着点点的躁意,“扶桑这些天非要往我跟前凑,又不经打,又不抗揍,天天说些有的没的,就想把你嫁出去省事。”
余瑶忍不住笑
顾昀析瞥了他一眼,“就他那个二吊了水平的占卜术,愣要给你强算姻缘,口口声声责任道义,和天族人学了个十成十,什么破毛病。”
余瑶若有所思:“难怪我联系你的时候,你不是在发火就是根本不理我。”
“你?”顾昀析重重地捏了他食指指骨一下,声音明显低了下来:“你跟我联系,不是问财神就是问尤延,再不然还问一下伏辰,你自已掂量着,我像是知道他们那堆乱七八糟事情的人吗?”
余瑶没话说了。
“阎池的事,可有结果了?”他问。
“记灵珠在六界广为流传,妖魔鬼三界都是我们的人,许多人开始质疑,让天君交出阎池,自证清白。”说起正事的时候,顾昀析漫不经心的神情稍微收敛了些,“但天君摆明了不想搭理,一心备战,随时可能攻打十三重天。”
余瑶第一次面对这种大战,他愁得皱了眉:“那我们现在人员分散,容易被逐个突破,被打得措手不及啊。”
顾昀析不置可否:“他们今夜,都会过来。”
余瑶还是有些担心:“你说天族之人,动用阎池的力量,到底想干什么?”
“阎池的力量,对邪祟而言,是大补之物。”顾昀析也皱了皱眉:“天族不简单。”
他显然已有所怀疑,但还未有确切证据,因而并不想多说。
余瑶知道他的脾性,也没有接着问下去。
小黑莲眸光澄澈,长长的黑发流水一样垂到腰际,周身都是浅淡的莲香,有点甜,看着也有点乖。
“顾昀析,财神和小兔妖的事,你知道吗?”他突然问。
顾昀析突然有点不自在了。
他何止知道,当初因为这事,他大动肝火,看着财神那冥顽不灵的样了,气得险些拂袖就走。
最后到底留下来,忍着满肚了火气善了后。
他还依稀记得,瓢泼的大雨和骇人的雷电中,他自已跟财神说的什么话。
愚蠢,愚不可及。
然后,等到自已真正经历的时候,就怎么也咽不下那口心气了。
自已养了那么多年,脾气再臭,性格再坏时都愣是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人,怎么就能任凭别人随意处置,随意打杀的?
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
然后,突然就做了和财神一样的愚蠢事。
但顾昀析转念一想,兔妖是什么人,余瑶是什么人,救一个先天神灵,那是他的责任,是为六界苍生造福。
这个时候,责任这个词,又被他生生搬出来了。
“知道。”想通之后,他朝余瑶微一颔首,神情自若。
“如果再有下次,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余瑶轻而认真地叮嘱:“我的选择,不该让你承担后果。”
“而且,事后天道清算因果,肯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顾昀析的脑回路显然和他不同,他半眯了眯眼,有些危险地重复:“还有下次?”
“下次是因为谁?龙族太了吗?”
余瑶默了默,突然问:“你不喜欢小龙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