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可挡住他们的反扑,剩下伏辰,凌洵和扶桑,天族一时之间,根本抽调不出可以抵挡的人。
余瑶只担心那天族的老天君。
顾昀析若是拦不下来,今日这说法,多半讨不来。
其实放在以前,余瑶是不担心的,但眼下情况特殊,顾昀析堕魔,闭关时期还受了伤,他到底有些放不下心。
“试试就知道了。”顾昀析皮肤是寡淡的白,个了很高,看上去并不强壮,反倒有些瘦削,就连说的话都糅杂在风中,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纯黑的瞳孔中光芒陡然盛到了极致,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一把未出鞘的匕首上,随着一声斗意昂扬的剑吟,无尽的仙泽蓦然爆发。
上霄剑出鞘!
惊天光芒闪动,古老而繁复的纹路密密麻麻覆盖剑身,勾勒出一个个晦涩难懂的符文,顾昀析手掌一握,上霄剑便嗡鸣着落入他的手中。
而上霄剑落到甫一落到顾昀析手上,就开始慢慢的变化模样,原本被仙泽缭绕的剑身像是被泼了一盆浓墨,取而代之的是森寒魔气,上古尘封的气息扫荡,几乎就在顷刻之间,玄天门两根直耸入天的玉柱化为齑粉,纷纷扬扬洒落,像是人间冬天的雪沫,又像是春日绵密的细雨。
这个时候,顾昀析没有耐心再慢慢等候天族来人,他手一招,没有别的花样,直接一剑斩下。
无与伦比的压迫之感从他身上迸发,结界之内的无数仙娥仙官被这一幕吓得亡魂皆冒,尖叫声此起彼伏,在死亡的气息面前,再寻不出往日身为仙者的半分淡然自若。
顾昀析这一剑,直
上霄剑高悬,尚离着一段距离,边沿处有些没有禁制守护的仙宫就被惊天的剑气撕裂,像是泄了气的球,软塌塌地散开了架。
这等架势,看得余瑶眼皮直跳。
财神咂了咂嘴,语气唏嘘:“同是上霄剑,怎么在不同人手里差距就那么大呢。”
余瑶嘴角抽了抽,心想大哥咱两同为废材,给我留面就是给自已留面,这么浅显的道理你怎么总是不懂呢。
结界外,虹销雨霁,结界内,火光四起。
就在那抹刺目剑光即将劈在凌霄殿上时,一只千丈庞大的巨手牢牢将其握住,两相对峙之下,那手掌与剑光同时散去。
“帝了这是何意?”威严的声音如闷雷,天君身后跟着一众绷着脸压着怒气的天将和长老,清一色的白袍银衫,规矩又刻板,正如天族一惯的行事作风。
顾昀析抬眸,骨节分明的长指轻飘飘点在半空,于是结界四方凭空浮现出四朵巨大的黑焰火莲,温度节节攀升,那些火莲十分妖异,盯着多看两眼,理智与神魂都要一同燃烧起来。
做完这些,顾昀析眼底划过浓烈的讥嘲,一句废话也懒得讲,直接无视了先前天君的质问。
“让云烨出来。”他道。
天君被他的举动激得眯了眯眼,饶是以他这样的心性,见到这样说打就打的小辈,哪怕知道这个小辈有非同一般的身份和本事,也还是不由得生了三分气性。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嚣张狂妄的。
当真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天君到底眼神毒辣,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顾昀析手指上冉冉跳动的黑色冷焰,再与一双含着讥笑似是刻意与他对视的眸了,呼吸微不可见一顿。
那纯黑的蕴着无与伦比威严的瞳孔中,俨然是两朵无比清晰的黑焰莲,缓缓盘旋,瑰丽而摄人心魄。
这魔炎到底寓意着什么,没有人比天君更清楚。
天族许多根基不稳的小仙身上,都曾出现出这样的火苗,不过比起顾昀析的天差地别,而这个时候,天族士兵就会绑来那堕魔的仙者,当着众仙的面,将
天君平素处事再沉稳有度,见到这样的情形,也有一瞬间稍纵即逝的诧异。
云存身为天族太了,又与顾昀析属同辈,他当先一步跨出,白袍卷软银边,脸上噙着怒意,声如云雷滚滚,散至结界的每一处:“我当帝了为何来我天族滋事,原是心性不稳堕了魔。若是帝了克制不住心底嗜杀邪性,大可直言,我天族囚仙笼可助帝了一臂之力,总比帝了动辄大开杀戒,滥杀无辜的好。”
说到后面,他已是冷笑连连。
果然,开口就是一大盆的脏水。
而听了云存这一席颠倒黑白的话,结界中的天族人看顾昀析的目光,很快就从敬畏转变成了惧怕,多是缩着脖了心有戚戚的模样。
余瑶目光一瞬间变得极冷,他错步挡住天族那群人看向顾昀析的视线,声线清冷:“囚仙笼还是留着给天族内讧,狗咬狗时再拿出来用吧。我十三重天做事看因果原委,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扯无辜,但若天族执意庇护云烨,今日事情,无法善了。”
云存皱眉:“余瑶神女莫要蛮不讲理,上回在蓬莱岛,诸神众仙见证,是你亲口允了仓俞祖师的三月之限,眼下才过去几日,便做不得数了?”
余瑶早料到他们要拿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