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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揉着太阳穴哀嚎,“啊,果然喝多了酒,头就好痛哦!”
“清醒的
“我家太远了。”太宰一头栽进风间怀里,死死搂住风间的腰。“小风间让我借宿一晚吧。”
这是又一次的试探,还是单纯撒泼?
“山田先生死了。”
“什么?”
“他在路上袭击我,枪走火。”风间低头看太宰的发旋,“山田先生是想杀您吧?”
“唔,应该是吧?所以我更需要风间君保护了,就让我住你家嘛。”
一个堂堂的Alpha居然寻求Beta的保护吗?
太宰治还真是没有等级观念,唯独对Omega格外排斥呢。
*
回家路上,夜深人静。
风间还在思考坂口的话,以他的身份不能实名购买抑制剂,必须通过其他渠道。
了解强制发热的药和普通药的区别就显得至关重要。
风间对数字敏感,虽然只看了一眼名片,也牢牢记住了上面的号码。
坂口安吾的身份是假的,那么联系方式呢?
风间掏出手机,下意识按出号码,但还没有拨打。
什么样的借口能顺理成章套出强制发热抑制剂的特征?
风间边走边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
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倏地冲到他面前。
风间的手机滑出道美丽的抛物线,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啪嗒—
他正要弯腰去捡,那人却紧紧拽住他的胳膊,“药,药!”
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让人头晕,对方双眼泛红,嘴角不自觉流下唾液,显然是发热期的症状。
风间像醉酒般翻了翻眼睑,身形微颤。
仅存的理智叫嚣着要尽快离开,可四肢发软不听使唤。
被丢弃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嘈杂的噪音。
嘶啦,嘶啦—
像是信号传导不良,或是扬声器故障。
“喂您好,哪位?”
略带疑惑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像兜头冷水让风间一个激灵。
电话,怎么,打出去了?
他喘着粗气,用力推开已经丧失理智的Omega,踉踉跄跄捡起手机。
“喂?是太……”
啪嗒—
风间慌乱地按下挂断键,把坂口的问话遏在喉咙里。
他迷迷糊糊地服下抑制剂,转身离开。
隔了好远,还能听见那个Omega的嘶吼回荡在静寂的夜里,尤其绝望。
“药,给我药—”
“……”
风间停
他把一颗药塞进那个Omega手里,恶声恶气地说:
“不想被强的话就赶快吞了抑制剂回去。”
风间说完,看也没看Omega一眼就走了。
这回,身后的哀嚎变成了千恩万谢的磕头。
咚咚,咚咚。
“谢谢,谢谢你。”
风间并不欣喜,相反捂着耳朵逃也似地跑起来,寒风在耳边呼啸,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没办法拯救所有人,但至少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绝对,不要。
*
翌日首领办公室
“你自已做的?”
太宰打开风间送的食盒,美妙的黄油香味让他不由深吸了口气。
“对,谢谢首领昨天救了我。”
“噢,因为这件事啊?”太宰捏起块小熊饼干,左看右看还是不知道要如何下嘴,索性一口吞了。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说:
“我还以为你来道歉呢!”
“道歉?”风间心头一突,瞬间想出被戳破会后果不堪设想的几个谎言。
是他杀山田的时候留下了线索?
还是随身携带抑制剂的借口编得不够高明?
抑或是昨晚被动播出的那通电话……
他垂下眼,若无其事地问: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首领。”
太宰鼓着腮帮了,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什么不让我跟着回家?”
“……”
风间语塞,没想到太宰居然这么斤斤计较,好笑之余暗自松了口气。
他抽张纸巾递过去,“说起来,昨晚您的出租费还是我垫付的呢。”他试探地问,“您不会赖账吧?”
“我报销完给你不就好了?”太宰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可不行。又不是出任务的费用,不能报销。”
太宰本来想接风间给的纸巾,听见这话惺惺地收回手。
他一边仰头打量风间,一边碾指尖的饼干屑,鸢色的眼珠骨碌碌转了圈。
“说点有意思的吧?你还记得假名片先生吗?”
坂口安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