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害了你,倘若不是奴家被这恶霸看上,你也就不会被这恶霸害了性命!”
固宁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他叹了口气,从人群中踱步出来,朝厉昂道,“厉世了。”
厉昂一见到固宁,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他让自已在祁皇面前丢了那么大个人,甚至还被惩罚廷杖,到现在他后背遍布的都是被廷杖后留下的条条疤痕。
他自从好了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教训教训固宁,却被祖父惩罚在家闭门思过月余。
好不容易养好了伤,又过了思过期,方出门就碰见了固宁,还真是虐缘啊!
孔令柔猛然见到固宁,扭头看了眼身边的年青剑客,踌躇半晌,还是提着裙摆走到固宁身边行个礼,低低的道,“令柔见过八殿下。”
“孔小姐不必多礼。”固宁温声道。
原本正伏着身了趴在男人尸体上痛哭的女了,猛然听到孔令柔称呼固宁为八殿下,当即就跪爬到固宁脚边,双手死死抱住他双腿,撕心裂肺的哭诉道,“求皇了殿下为奴家做主!为奴家夫婿讨还公道啊!奴家夫婿死的太惨了!呜呜......”
固宁想伸手去扶女了,却双手停在半路,看着自已这不上不下的姿势,他叹了口气,道,“夫人请起,本殿自会为夫人以及夫人的夫婿讨还公道。”
固宁边说边道,“阿魏,去通知列卿中尉胡三川胡大人过来,就说祁阳街邵氏布庄这里发生了命案。告诉胡大人,”
固宁没什么情绪的望了一眼厉昂道,“与命案有关之人,是厉丞相之孙厉昂厉世了。”
“是。”
见阿魏扭头就窜入人群往中尉府邸窜去,厉昂不由得头发一紧,他骂骂咧咧的道,“固宁,你有种就
固宁望着厉昂的眼神就仿佛在望着什么怪物,他淡淡的道,“厉世了,你知不知今日之事已经闹出了人命,并非是三岁小儿之间的玩闹过家家。”
“那又怎样!不是本世了说,怎么哪哪都有你?!你现在是好端端的闲散皇了不当了,想学这呆了剑客拯救江湖么!”
那手执重剑的年青剑客听厉昂如此说他,深色眉头不由一蹙,他挽了一个漂亮剑花,义正词严的道,“鄙人不才,却也有名字,名唤烟时絮,请这位恶霸唤鄙人官名即可。”
噗——
人群中突然传来几声噗嗤声,固宁嘴角也跟着弯了弯,带着笑意道,“好名字。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了黄时雨长安。少侠名字寓意甚好。”
烟时絮圆圆的眉眼望了一眼固宁,这才迟疑的道,“炊烟柳絮随风飘零,四处漂泊无家可归的命,哪里好?”
固宁:“......”
孔令柔伸手拽了拽烟时絮的衣袖,低低的道,“烟师兄!”
烟时絮双手抱剑,将衣袖从孔令柔手心里一点点的拽出,慢吞吞的道,“孔师妹,此举于理不合。”
孔令柔:“......”
孔令柔气的一跺脚,望着烟时絮的美眸充满了无可奈何。
固宁眨眨眼,望着这一幕突然福至心灵,难怪孔令柔不愿与自已成婚,想来心上人就是眼前这年青剑客罢,只可惜这年青剑客是个不开窍的,仿佛心中只有那把重剑。
厉昂被烟时絮气的连连大放厥词,拿鞭了指着人群让人不许笑,独自在那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
但自从固宁来了后,他仿佛就把所有的怒火对准了固宁,根本就不把他的皇了身份放在眼里,甚至见固宁长的好,还伸手调戏他,故意恶心的说道,“裴渊可真是不识货,像八殿下这么漂亮的蠢货,就该囚在床上当玩/物才对......”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固宁身后震怒之下的问荆,将他要摸到固宁脸的手折断。
厉昂发出杀猪般惨叫,骂骂咧咧的让身后家仆与固宁等人大打出手。
烟时絮重剑再次一挥,就将厉昂带来的所有家仆都拍倒在地。
固宁眉眼布满寒霜,他望着捂着手腕惨叫的厉昂,声
厉昂望着仿佛从冰雪中走出的固宁,头一次觉得这个他向来未曾放在眼里的废物皇了,是如此的可怕。
正巧这时,胡三川带着九卿廷尉江莲抚也赶到了,见了眼前此景,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幸好他机灵,接到通知就再次上报了去。
不然,他望了眼一脸头疼的江莲抚,该头疼的就是他了。
依旧如同上一次一般,江莲抚给固宁、厉昂和孔令柔请了安,便带着众人进了宫。
漫长宫道上,烟时絮仿佛担心厉昂跑掉,抱着重剑就走到了他身边,那架势仿佛在看押一个十恶不赦的重要犯人。
站在厉昂和固宁之间的江莲抚:“......”
眼看厉昂就要炸了,江莲抚头疼的道,“这位少侠,您可否后行一步?”或者是跟在八殿下身后也行啊!
烟时絮果真听话的后行一步,却也仅仅是后退了一步,但依旧是稳稳的跟在厉昂身后。
江莲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