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染霜逃走后,安华走到门前,拔下那三根银针,细细看了一番却发现没有任何地方的标志,心下暗道:这百里染霜究竟是何人?
安华走进大牢,牢中的陈平生与沈柒儿正坐在角落中,手牵着手。
“开门。”安华沉声道。
牢房守卫应答一声,便将牢门打开。
“院长大人,我们冤枉,大人明察。”沈柒儿皱起眉头道。
“苏莲莲已死,诬告你们的是一个叫百里染霜的女子,你们可曾认识她?”
“我们不曾认识她。”陈平生道。
安华皱了皱眉:这百里染霜究竟是什么来历?让我尽早上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此案真相已出,你们既是无辜之人,我便放你们走。”
沈柒儿与陈平生连忙磕头道:“谢谢院长大人。”
出了牢房,回到办公堂,安华突然想起了前去风府的刘长欢,便道:“来人。”
“在。”
“去风府,让刘长欢不必再让风府之人来审刑院。”
“是。”
庆州,风府,风潇房。
风沅芷正端坐镜台前欣赏自己美丽的脸庞,阿沁端着茶具进来,放到桌上,笑道:“小姐,二少爷方才回来了。”
风沅芷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他回来了怎么不先来看看我?”
“小姐,二少爷刚回来,便被老爷教训了一顿,这会估计教训完了,很快就会到。”
“姐,我回来了!”
阿沁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二少爷风长林的声音。
身穿一袭银色华衣的风长林走进门来,一双手藏在身后,道:“姐,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风沅芷白了刘长欢一眼,“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我懒得猜你带了什么东西。”
风沅芷接着淡淡问道:“这次又偷偷跑去了哪里被人投诉,回来被爹数落了?”
“姐,你怎么知道我又被投诉和数落了?”
风沅芷从镜台前站起身来,走到茶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下去,斜起嘴角,道:“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多年来每次逃出去回来,不是被爹数落就是被爹拿棍子满院子追着打。”
风长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姐,我都十七岁了,你这样说得我很尴尬。”
“尴尬你个鬼,你若是怕尴尬,就不会把整个庆州学武的姑娘都撩遍,不是请人家吃饭就是请别人陪你牵手逛街,几乎天天被人家追着打,每次被打到鼻青脸肿回来,这两年上门投诉你的人都能从这排到京都三里街,你的脸皮长厚了不知多少。”
“噗!”
阿沁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风长林嘿嘿笑了笑,“姐,你猜猜看我到底带给你了什么东西可好?”
“姐才没这个心思,不想说就早点走。”
风长林走到茶桌前,坐在了风沅芷对面,“姐,我从京都三里街给你买回来了一支玉笛和一双舞鞋。”
说罢,风长林藏在身后的手伸到前面来,把手中的玉笛和舞鞋放在桌上。
“好端端的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
“姐,我看你平日里吹的那只笛子已经跟了你十多年,是不是该换新的,还有你跳舞极好,十六岁那年你的一支逸影舞惊羡整个庆州,甚至轰动整个京都,长林素来知晓你喜欢青色,便买下来送给你。”
风沅芷白了风林一眼冷冷道:“拿走。”
“为什么呀?这是弟弟我的一片心意。”
“我那支笛子跟了我十多年,生了感情,姐不换,还有姐已两年没跳舞,以后也不想再跳,都拿回去。”
“姐,你十六岁那年娘亲生辰那日,你的一支逸影舞引来全场叫绝,轰动一时,现下为何不跳了?”
“你都说是十六岁那年,娘已离世,娘教给我的舞我也不愿再跳。”
“为什么呀?”
风沅芷没再搭理他,站起身来道:“我要午休了,你出去,把带来的东西一件不剩的拿走。”
说罢转身便往房里走。
风长林走到阿沁身前,往阿沁身上蹭了蹭,抛了一个媚眼勾魂诱惑道:“阿沁,帮帮我行不?”
阿沁哪里受得了一个如此俊美的公子这般待自己,腿都酥了起来,道:“行。”
阿沁微笑着接过了玉笛与舞鞋。
风长林没想到,此时风沅芷转过身来,从墙上取下鸡毛掸子道:“长林,你又在干什么?”
风沅芷举着鸡毛掸子一路追了出来。
“姐,我没干什么,别打我。”风长林捂着头逃跑道。
“还说你没有,阿沁手上那是什么?”
“姐,我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话。”
“你说了多少个下次?”
风沅芷一路追赶出去,吓得风长林跑出了风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