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那批来问罪之人便已到达安府门口。
安临渊与其夫人带着一双儿女与下人一同出了安府门口行礼迎接。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马背上下来,道:“审刑院提司刘长恭今日奉皇上旨意过来捉拿安府大少爷安华,把人交出来。”
安临渊明知故问道:“不知提司大人今日捉拿我儿,所为何事?”
“安府安华殴打八皇子梁漓,负伤的八皇子亲自找皇上治的罪。”
安华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再行跪拜礼道:“安华不曾殴打过皇子,还请提司大人明鉴。”
“安华,不论你有何理由狡辩,皇上的旨意是把你抓回去,如若你不服从,我们便只能强制。”
“可我还是个孩子,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安华眼巴巴看着刘长恭道。
“把他抓回去。”刘长恭没搭理安华,转过头对身后的随从道。
“是。”
随后,安华便被随从按住了胳膊要被带出安府。
“我哥没有殴打皇子,你们不要抓他!”安月涟哀求道。
“我是清白的。”安华道。
刘长恭身边的人对刘长恭轻声道:“他的确只是一个孩子,应该不会说谎,会不会........冤枉他了?”
刘长恭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即使他真是无辜的,我也无法不遵从皇上旨意带他回审刑院问罪。”
“刘叔,就在这儿问罪不行吗?非得被抓回审刑院问罪,抓回去问罪和现场问罪能有什么不一样吗?”安华道。
“你方才唤我什么?”刘长恭惊讶地瞪起眼道。
“我唤你刘叔,有什么问题吗?”
“我乃审刑院提司,与你非亲非故,你这小毛孩何时学来的套近乎。”
“那我该唤你什么?”
刘长恭在南岳国威名赫赫,民间从未有人敢与他套近乎,眼看这只是个孩子,刘长恭也懒得再与他计较这个称呼,便对身边人道:“带回去。”
说罢,安华便被随从带了出去。
“哥,哥.........”
安月涟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抓走,便哇一声哭了起来。
审刑院,大牢。
“你们快放我出去,我没有殴打八哥(一种)。”
安华就这样被关进了黑暗又冷清的牢里。
审刑院大牢守卫拿了几根蜡烛进来一根根点燃,黑漆漆的大牢变得一片光亮。
“这审刑院已九年没进犯人,没想到九年后会有人被抓进来,还是个小屁孩。”大牢守卫嘿嘿笑道。
坐在牢房里的安华站起身来,走到大牢门口握着柱子道:“九年?难道这南岳国真有传说中那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有安湛神君的庇佑,自然如此。”大牢守卫边点蜡烛边道。
“既有安湛神君庇佑,为何又突然增添新犯人?安湛神君该不会是忘了咱南岳国?”
守卫没搭理他这句话,道:“点完蜡烛了,省得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还未给你治罪,就先吓死了你。”
安华坐回了地上,道:“原来安湛神君真的能保国家安定,我若早些相信而多去跪拜他,或许我如今不会如此倒霉被你们抓来。”
待住了嘴,安华心道:切,安湛是个什么破神,真能保国泰民安,本少爷还会进来这破牢房?
京都皇宫,东轩。
“啊~~~痛痛痛。”一声声惨叫响彻东轩。
“笨手笨脚的,你再不轻点,本皇子扣掉你这个月的月俸,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受伤的八皇子梁漓趴在床上,正对着床边为他上药的东轩宫女喊道。
“八皇子恕罪,奴婢一定轻点。”宫女紧皱眉头紧张道。
“还是痛,痛死本皇子了,你给我滚。”
宫女大惊失色,慌忙跪了下去,道:“八皇子恕罪,奴婢这就滚。”
待婢女退出去,梁漓让另一个宫女给他上药,还是一样痛,便又让她滚了出去。
“阿漓,你怎么连上药的痛都忍不了,日后怎么扛起协助皇上治理南岳国的重担呢。”
梁漓的母亲敬妃余霜默被宫女扶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额娘,您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伤成了什么样。”
余霜默走到了床边,拿起了方才宫女放下的那瓶药,轻轻给梁漓的伤口给涂了上去。
“啊~~痛痛痛,额娘,你上药轻点,痛死我了。”
“阿漓,额娘听说你这伤是被两小孩打的,你父皇不是找了师父在宫中教你武功吗?你怎么还会被打?”
梁漓趴在床上,皱紧眉头道:“额娘,儿臣是被装进麻袋里殴打的,哪里有还手的机会。”
“噗!”余霜默轻轻笑出了声,右手轻轻拿着手帕碰了碰低头,道:“你若是好好学武,就不会遭这样的罪。”
“额娘,儿臣被打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