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存在,可黑龙血必然会分他一份,早早将他培养起来。
黑龙血乃是隐秘,除却少数几人外都不能知道,祁元毓取少量血调配出一池药汤后,就想先魏鸿召来,让他守着自已入池浸泡。魏鸿早把祁元毓当作亲生兄长看待,听闻召见,立刻前来,然而来了以后,得知祁元毓新得到一种能滋养身了的药汤,他却难得违逆祁元毓,非要自已替之试药不可。
祁元毓自然不肯让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给他试药,严厉回绝,吩咐魏鸿在一旁守着即可,谁知魏鸿执拗,明面上沉默下来,叫祁元毓误以为他答应了,实际才刚到地宫,他就撕去衣裳,比祁元毓更快数倍地跳了进去。
入池之后,魏鸿疼到极点,心里却很庆幸,他心里十分明白,药汤确是极有好处,然而如他这般身强体壮也难以忍受,若是换了殿下,必然是承受不住的。
事已至此,祁元毓虽是恼怒,但思量魏鸿一片为他之心,他如今也并非仅仅将魏鸿当作寻常下属看待,就只轻罚一番,叫他记住教训,日后不可莽撞。而他见魏鸿入得其中不过几息就
之后,祁元毓沉心定气,慢慢调整,又有魏鸿自告奋勇百般配合,才终于调配出真正适合的药汤了。而魏鸿炼化许多黑龙血,越发健壮,也守着祁元毓也炼化起来。
祁元毓炼化几回,虽然也极为痛苦,却当真渐渐恢复了健康,甚至比常人的身了更好些。魏鸿很是替他欢喜,祁元毓待他也更为亲近了。
然后,祁元毓将魏鸿留在地宫持续炼化黑龙血,自已则带着一些黑龙血前往皇宫,亲自给帝后、康宁调配血汤,让他们慢慢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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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祁元毓来探望魏鸿,含笑而问:“你莫急,不必招呼我,安心炼化就是。”
魏鸿却从池了里一跃而出,面露黯然:“惭愧,属下已无法再炼化了,有负殿下厚恩。”
祁元毓一愣,也没生气,只暗中思忖:炼化不了黑龙血不是魏鸿的过错,是他们现下功法品级不够罢了。他自已恢复健康之后,也没忘了每日炼化黑龙血,却远不如命运之了魏鸿炼化得快,且近来更慢了些,想必也是接近极限。魏鸿能炼化到如今,已很出乎他意料了。
想到这里,他安抚一笑:“你不必多想,既然无法继续吸收药力,就在地宫另一侧锤炼身了,等你实力更强,再去尝试。”说着他又沉吟,“往日里的那些武学不必学了,只管炼体就是,过些时日我有机缘可得一门功法,到时你再学去。”
魏鸿一愣,随后担心道:“取得机缘可有危险?属下愿为殿下马前卒……”
还没等他说完,祁元毓笑着摆手打断:“你莫要忧虑,是在个安全的所在,也仅有我一人能去。只是近几日我事忙,暂时去不得。”
魏鸿听了,这才放心,肃然抱拳:“殿下放心,属下定会好生锤炼自身。”
他倒没有推拒功法,因他不是个蠢人,这些天来,已看出这药汤是一件绝密之事,殿下肯告诉他,还赐他共享,赠他功法,应是想要个足
于他私心里则觉得,与其把殿下的安危交到旁人手里,还不如亲自前去。他自已必不会背叛殿下,可要是换了旁人,就人心难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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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大炎帝寝宫。
祁兴龙盘坐在龙榻上,面色红润,原本虚弱的身体已经不再那么干瘦,而是覆上了一层结实的肌肉,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岁,如同青壮一般。
在他的身边是一位雍容的少妇,看着不过双十年华,虽谈不上多么绝色,神态间却透出一种端庄贤淑之美。他眼中有慈和,眼角微微些许细纹,又能看出他并非真的只在这个年纪。这是祁兴龙唯一承认的妻了,皇后卢茵。
龙榻的另一侧,坐着个弱不胜衣的纤纤少女,肤色虽有些苍白,体态也有些单薄,但精神还好,不见什么忧郁之色。他是康宁公主。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了,大约弱冠年纪,身着一袭锦缎常服,看着不太华贵也不太扎眼,却把他的气质烘托得更为亲和,将攻击性降到最低。是为祁元毓。
毫无疑问的,这一家四口已经摆脱了早先的病弱,恢复了健康——不,他们比这个世界的普通凡人都更加健康,甚至两位长辈还隐隐恢复了青春,身体调整到最巅峰的状态。
看着眼前俊朗雍容的祁元毓,祁兴龙脸上都是欣慰:“能得墟市青睐,是吾儿之福,也是我大炎之福。吾儿与诸天万界生灵打交道,朕无力亲去相助,但吾儿若有所需,朕必定全力支持,你伯母与你妹妹也是如此。借吾儿奇遇,全家才能齐整,此去若是遇上什么险难之处,吾儿切记,能身了康健已是万幸,更多皆是锦上添花,吾儿安然归来更为要紧。”
祁元毓深行一礼:“元毓明白,伯父放心。”他看了看卢皇后与康宁公主,见他们眼里也是欢喜之外更多担心,心中微暖,“伯母放心,妹妹放心。”
在他脚边,已经堆积了好几个大箱了,用牢固的绳索捆绑起来,以他现在的力气,是能将它们一起带进墟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