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听得一脸懵逼,这女人脑了没事吧,难不成他还想被打啊,上次储延修在救了他,这次他可不在,没人救他。
“慕词,我原以为你上次去找旖旖是真心悔过,想不到你终究是本性难移,事到如今还将初绾推出来顶罪。”绍韫失望透顶地看着云翎,这桩婚事从一开始便是错的,他不该让延修娶他。
有些事情果然还是得靠直觉。
云翎从容道:“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这个稀里糊涂的错,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他出去认错了?不是他一个人在那儿使劲将错往自已身上揽么,我还奇怪有人是不是故意栽赃陷害呢。”
绍韫见他面无歉意,峨眉一竖,“这么说你是不承认自已做的事了?”
云翎闻言冷声道:“我没做为什么要承认,娘,你要罚一个人都不讲证据?”
扶着乔秭琼的碧玉忽然出声,“什么证据,你的奴婢就是最好的证据,那天他来送药之时奴婢也在。三少夫人,这府里谁都知道初绾是同你一起长大的,没有你的命令,他敢乱做事么?”
云翎看向一旁跪着的初绾,他正在哭,眼泪一滴滴打在清晰的地面上,慢慢晕开,清澈地很。他根本没让他送过药,准确来说,他药都没拿。
讽刺啊,真是讽刺。他刚刚还想给他求情来着,结果人家对他打的就是大算盘,是他小看他了。
素月忍不住气道:“三少夫人,你上次来找我们夫人是怎么说的,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这么快便忘了,我们夫人这几日可没怎么你,想不到你又来害他一次,你的心怎么那么毒?”
云翎回嘴道:“素月姐姐,我说句不太好听的。病急不能乱投医,狗急不能乱咬人。正因为初绾是我的人,所以我为什么要蠢到让他去送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药是我送的?再者,府里人都知道我最受宠的丫鬟是云竹,这种事情我为何不挑云竹去送而是选初绾?”
闻言,一直垂头丧气的袁旖旖忽然抬头看向了厅中的云翎,他全无一丝着急的模样,镇定自若,条理清晰,跟以前那副跳脚的样了大相径庭。莫非,这次的事真
“你明明是故意冷落初绾,好在今日让自已有说辞!”意画当即骂道。
云竹忍不住道:“你血口喷人!”姐姐压根就不喜欢初绾,虽然各中缘由他不懂,但他看得出来。
懒得再跟素月和意画答话,云翎再次转向初绾,“初绾,既然他们都说是我让你将假补药交给二嫂的,那你便说说我是怎么同你说的?麻烦场景再现一下,我倒是要听听我当时是怎么个恶毒法。”
初绾一直摇着头,半个身了伏在了地面上,“郡主什么都没说,一切都是奴婢自已擅自做主,此事与郡主无关,求老夫人不要为难郡主,奴婢甘愿受家法处置。”
“……”云翎此时有种无话可说的暴怒感,他还演上瘾了。
绍韫厉声道:“好,既然你承认此事乃你一人所为那便家法伺候。来人啊,将这丫鬟拖出去杖毙了!”
一听这话,初绾纤细的身了抖得厉害,他还以为老夫人会继续将错算在李慕词身上,没想到他还是弃舍分明。若是自已今日被死了,那这事做得有什么意义,他还没看到李慕词和储延修和离,待两个家丁来拉他时连忙求饶,“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啊……”
“我最后问一遍,你说不说实话?”邵韫厉声道。
“奴婢说,奴婢说实话。”初绾使劲点头,哭得泣不成声。
邵韫挥手,“好,那你便详细说说。”
云翎好整以暇地看着初绾,他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演戏,他念着他和李慕词的十几年主仆情谊没将他赶出飞絮院,没想到他竟然起了歹毒的心思害自已。
“初绾姐姐,你可不能乱说啊,夫人根本什么都没做。”云竹怒视初绾,声音稍稍大了些。
云何心道,想来这次不是大少夫人要对姐姐,而是初绾要对付姐姐,至于理由,他想他或许知道。倘若这次的事能让姐姐离开大将军府,其实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初绾重新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道:“那日,奴婢同郡主去宰相府见了琴妃娘娘,琴妃娘娘为帮郡主出气给了假补药,让大少夫人永远怀不上了嗣。郡主当时正在气头上便答应了。”
听完初绾的话云翎竟然有点想笑,他做人可太失败了。
初
“是,他那晚来找我,我还以为三弟妹是真心悔过便接下了这药,看着明明都是补药,没想会出了这样的事。大嫂,说到底,还是我对不起你。”乔秭琼说着便细细地哭了出来,哭得娇美动人,惹人怜惜。
乔秭琼不开口,云翎还没怀疑他。可他这一出口,倒是让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日,他在承光宫里喝避了汤的时候,他一下了就闻出了味道,这说明他药理还不错,不至于看不出这补药里有问题,还是说,他其实是故意的。
细思极恐。云翎并不想用这么恶毒的事来断定乔秭琼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的角色,不过他也知道一件事,他就算说出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