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跟他玩什么躲猫猫游戏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抬手擦了擦耳垂,和跟耳垂挨着很近的一块皮肤,总觉得这一处沾上?的花汁还?没有洗干净,黏糊糊的,一股子甜腻味道。
“我要穿衣服,你转过去?。”我一边说?,一边去?拿林重?檀手里的纱衣。林重?檀眉心微拧,似乎有些无?奈,不过还?是听话地背过去?。
我尽可能快地穿好衣服,因为彻底醒了,我索性?自己下榻,往浴池那边去?。我现在和林重?檀住的院落是大改过的,比如房中屏风后的活水浴池,其的构建图是林重?檀亲笔画过的,他怕我溺水,比我自己还?怕。
我自从那日?跳入湖中将林重?檀救出?来,就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怕水了,我只是还?有一点?点?怕雷雨夜。
泡在浴池里的时候,林重?檀就坐在池边,他只要稍微有空,都一定会守着我沐浴,哪怕他需要处理政事。
浴池旁特意摆了张小几,给他用的。
“檀生。”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身上?泼水,“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我母妃生辰了,我想?这次早点?入京,顺带着我们一起在京城里过年,你觉得如何?”
<a id="wzsy" href="https://m.ranwena.net">燃文</a>
林重?檀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并将冰镇好的奶茶递给我。我饮了一口,听到林重?檀说?:“此时这边没什么急事要处理,早日?入京也可,只是随行人?员要精简些,毕竟我们才刚到封地六个月,不能太落人?口实。”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哪有刚到封地的藩王就急哄哄地入京呢,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不能搞什么大阵仗。
说?完这件事,我又提起旁的一件事。
我搬到岭南住之后,在府邸养了一池鱼,又在池边种了一圈花。一开始并没什么,后来林重?檀的蛇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整日?宿在花下,守着那池子。
我有时候过去?喂鱼,时常会被它吓一跳。
它似乎通人?性?,能察觉到我被它吓到,所以一看?到我,就将自己藏得深深的。
后来,我渐渐也习惯它了,尤其在知道它的用处后。
林重?檀跟我讲了他在北国的经历,讲他是怎么成为北国巫命的。他被上?一任北国巫命救了一命,从此成为对方的蛊人?,后来老巫命离世,这个位置就传给了他,因为他是唯一活下来的蛊人?,其他人?都死了,没撑过去?。
这条蛇是林重?檀养的。
养蛊虫,不一定就能养出?成功的蛊虫,还?有数不清的失败蛊虫,有些蛊虫毒性?很大,没办法简单地处理掉,于是那些失败的毒性?蛊虫原先都送进了死囚的肚子里,尔后死囚就会因蛊虫的毒性?而毙命。
有时候死囚都死光了,老巫命就会对普通人?下手,北国王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允许了。
这条蛇能吞下蛊虫而没事,所以林重?檀就一直养着它。
知道林重?檀的故事后,我那日?抱着林重?檀抱了许久,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他在北国的经历,可我却明白其中的不易,林重?檀一定是很难很难才活下来的。
同时我也开始同情那条蛇,它没有名字,总是要吃蛊虫。它很怕人?,几乎只在我和林重?檀面前出?现,其余时间都是躲着的,我有时候会拿东西喂它,在鱼池旁。
通常要等很久,才会看?到一条黑尾巴从花叶下游出?来,快速地将食物卷起,再拖入黑暗。
它知道我怕它,所以不会出?来。
它也怕林重?檀训它。
“我睡了一下午,还?没给玄水送吃的,你去?送一下。其他人?送的,它都不敢吃。”玄水是我给蛇取的名字。
林重?檀听见?我的话,脸色沉了沉,我没理他这样子,只催促他快去?。这小气鬼又吃醋了,连一条蛇的醋都吃,真是不讲道理。
玄水只是那一次卷了我的小腿,哪值得他这般提防?上?次居然还?摆出?兄长架子,正襟危坐长篇大论教育我,说?不要离玄水太近,说?了一大段离蛇太近的弊端,听得我耳朵痒痒,最?后没办法只能堵住他的唇,让他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上?京出?行前夕,我将随行人?员精简到六个人?,但我没想?到路上?会有意外。此次出?现正好撞上?雨季,一路连绵不断的雨让人?叫苦不迭,我衣裳刚烘干了,转瞬被雨丝润湿。
这也罢了,大半夜入住的客栈漏水漏成筛子,我顶着一头雨和林重?檀转移到另外一间上?房,但这间上?房也没好到哪里去?,四周都有雨水滴下来。
钮喜他们分头行动,有的去?找附近不漏水的客栈,有的烘衣服去?了,有的跟客栈掌柜商量,有没有办法将漏水洞堵上?。
六个人?都有事要忙,现下只有我和林重?檀在一块。
我看?了一眼?快接满雨水的木桶,情不自禁说?:“早知道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