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要趁热吃才美味,有新鲜热口的,何必吃别人的残羹冷饭,那不是埋汰自己么。”白衣少女翻了个白眼,将一个为男色冲昏头的愚蠢女人刻画的入木三分。
男人目光沉沉,抿唇道:“你不怕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衣少女捂着嘴唇,色目米眯地盯着楚留香,用一种梦幻般的口吻说道:“若是能与香帅有一段情缘,哪怕只是露水情缘,奴家也死而无憾。”
白衣少女目光如狼似虎,馋得几欲流口水的模样,叫楚留香头皮发麻毛骨悚然。这真的是无花吗?只靠一双漂亮的手和手上的小痣,就能判定是她吗?
楚留香鼓足勇气审视白衣少女眉距,不管如何易容,人的眉距是不会改变的。
察觉到他的目光,白衣少女右眼一眨,朝他放了个电。
略感窒息看不下去的楚留香:“…………”
胡铁花三人纷纷向楚留香这个好兄弟投以最大的同情与怜悯。
同时,心中庆幸不已,他们皆是男人中的佼佼者,白衣少女这般好男色,他们本该面临着人生中最大的贞操危机,但是有楚留香这个魅力无敌的大众情人着,羞赧地看了楚留香一眼。
白衣少女一副被污蔑的愤怒,道:“我从来不强人锁男!我说的对不对,香帅?”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在同伴们敬佩痛心不忍愧疚中,扬起富有魅力的温柔笑容,低声道:“对,不是强迫。”而是迫不及待。
清丽少女心痛地捂住胸口,她替香帅委屈、痛心。这个宛若神 的俊美男人竟然要被一个丑八怪玷污!若非为朋友免除灾难,他本不当承受如此不堪的侮辱。
可恨她苦练十八年武艺,却不敌无盐这个新来的丑八怪!
不然,便能救香帅与水深火热之中。
清丽少女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胡铁花同样虎目含泪,若非为了他们,老臭虫何必睁眼说瞎话,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对方明明是个爱老婆爱的要死也怕得要命的怂蛋……慢着!
胡铁花灵光一闪,喊道:“你不能碰老臭虫,他是无花的人!”
“无花?”白衣少女目光闪了闪,道:“他不是和尚吗?”
“不是他。”胡铁花立马改口道:“是昙花。”
白衣少女问同伴,“你可有听说过昙花这个人?”
清丽少女摇头道:“谷中姐妹我都认识,并没有这个人。”
胡铁花闻言心如死灰,想来昙花的身份并没有公布。
楚留香拍着好兄弟的手臂,劝慰道:“没关系,我不是注重外在的人。”
胡铁花、姬冰雁:“…………”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言。
感动归感动,实话实说,一个打小就爱美人的颜狗说出这番话,简直臭不要脸。
“那你……”白衣少女冲楚留香嘻嘻笑道:“现在跟我走吧。”
楚留香深深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上。
胡铁花三人于心不忍,但是“人为刀俎,我为人肉”,现在的他们是砧板上的鱼,又有什么能力阻止不幸的发生?
青衣男人见无盐当真要带走楚留香,当即挡住他们的去路,冷然道:“你不能带他走。”
白衣少女道:“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拦住我,你若不让开,休怪我无情。”
青衣寸步不让,道:“都是一死,死在你手中,总好过生不如死。”
一时间,两人对峙起来,火y药味甚浓,眼见战火一触即发,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女声。
“让他们走。”
脸上蒙着一层面纱的少女风姿绰约地自门外走来。
青衣男人见是她,皱眉道:“娘娘交代过要看牢他们,不得有所闪失,你让她带走楚留香,岂不违背了娘娘的吩咐?”
曲无容道:“我心里自有分寸。”
清丽少女道:“如果娘娘怪罪下来……”
曲无容截断她的话,冷声道:“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们尽管放心,累及不到你们。”
白衣少女盈盈一笑,道:“还是曲师姐深明大义。”
曲无容蹙眉看她,道:“你也别太过分。”
她知道这两人之间有龌龊,对方带走楚留香准没好事。
白衣少女嘟起嘴巴,娇憨道:“人家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因为她长得实在抱歉,卖起萌来不可爱不说,简直要人命,在场之人无不恶寒。
“你心里有数就好。”曲无容深吸一口气,不明白对方怎地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过,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便没有深究的心思。
“曲师姐放心,我保证借完人后,将他整整齐齐送来。”
这话听在胡铁花三人耳中,完全变了味儿。借人干嘛?还用说吗?
亲眼目送好兄弟跟着丑八怪走了,胡铁花眼眶一热,觉得自己这个当兄弟的太不够意思了,内心被歉疚所埋没。姬冰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