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叙可能是属于那种寒性体质, 身上皮肤常年是微凉的,所以那晚开始,他成了明媱的降温器。
明媱都要抱着他才能睡着。
哪怕那人每天都在引爆自己的边缘徘徊,祁叙除了自己给自己浇冷水熄火, 什么都不能做。
对他来说, 属实是一场糟糕又难忘的体验。
怀孕五个月的时候, 某一天,明媱突然有了胎动。
她第一次更加真实地体会到宝宝的存在, 像一只调皮的小鱼, 在她肚子里游来游去。
明媱特别激动,当天祁叙回来的时候便把他拉到床边仔细感受。可是小宝贝好像不喜欢祁叙似的, 祁叙来了他就安静如鸡, 祁叙一离开他就开始各种活跃。
明媱说:“肯定是宝宝没感受到你的父爱, 所以不想搭理你。”
祁叙:“……”
不知道是个儿子还是个女儿, 但看起来还怪记仇的。
“别说我不给你展示父爱的机会,宝宝五个月了, 你这个做爸爸的, 是不是该给他准备名字了?”
取名这件事便被强行安排给了祁叙,当然明媱也没闲着,拿出小本本也悄悄想了几个名字。
过去一周左右, 祁叙拿了张纸过来, “我列了些名字,你看看喜欢哪个?”
“这么巧?”明媱心有灵犀似的也拿出一个本本, “我也正准备让你看看我取的。”
她抽走祁叙的纸, 一脸期待:“我先看你都取了什么好听的——”
话未说完,明媱怔住了。
纸上写了十多个名字,抬眼看去, “明烨,明瑞,明苒,明知……”
前面是两字的,后面是三字的。
尽管名字不相同,却全都姓明。
明媱有些懵,“为什么姓明?”
祁叙:“你生的,当然跟你姓。”
“……”
明媱以为祁叙是在乎外面那些人的说法,所以想直接让生的孩子都跟着自己姓,这样也能让那些好事者闭嘴。
“可万一我生个女儿,人家又要说你不喜欢女儿所以才丢给我。你怎么做都堵不上他们的嘴啦。”
“……?”祁叙缓了会才明白了明媱的意思,“不是。”
他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很早之前祁叙就对江敏月说过,生的孩子根本不用姓祁。
他不觉得这个姓有多值得延续和继承。
这与男女无关。
可是仔细再想想,明媱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祁叙又说:“那要是生女儿就跟我,生儿子就跟你。”
明媱扑哧笑,“干嘛这么别扭,别搞这些事儿了,不管儿子女儿都是你的,也是我的,如果姓明媒体到时候肯定又要做文章各种猜测。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但我不希望宝宝一出生就被媒体写来写去。”
安静了片刻,祁叙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伸手去翻明媱的小本本,淡淡道:“我看看你取的名字。”
明媱一顿,赶紧往回藏,“别看了,我觉得你取的那些就不错,随便挑一个就行,诶你——”
不等她藏好,祁叙已经拿走了本子。
他翻开的一瞬间,明媱自觉用手挡住脸,不忍心去对比。
祁叙一边看一边念:
“祁八.九。”
“……”
“祁异果。”
“……”
祁叙念到这里已经有点上头了。
再往下看。
【祁格隆咚锵。】
祁叙抬起头,眼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认真的?
明媱咳了声,很镇定地挽尊:“看什么,我取的小名不行吗。”
祁叙:“……”
行吧。
果然是自己的老婆,取的名字也透着一股让人上头的沙雕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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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推移,快过年了,离《盗江湖》的上映时间越来越近。
官微已经放了好几个宣传片,团队也早进入前期宣传阶段。明媱虽然怀着孕,但能参加的都还是会亲自到现场去参加。
还好在这一点上,祁叙一直很支持他。
他没有让明媱成为那种嫁入豪门就必须退圈在家相夫教子的人,更没有干涉她的事业。
相反,这个男人一路都在帮她前行,无论任何时候,在大众的视线里,微微隆起小腹的明媱身边,一直都会有祁叙的身影。
她走到哪,他都会陪着。
起初是因为有天晚上明媱突然特别特别想吃某老字号的螺蛳粉,就那种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突然好像中了邪似的坐起来,“我要吃螺蛳粉,现在,马上,立刻。”
祁叙叫人出去打包都不行,偏要亲自去吃,说是要闻那股接地气的味道。
祁叙实在没了办法,深更半夜的,叫上司机,阿姨,保镖,一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