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佣人过来通知道:“董事长,少爷,里面都布置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祁叙点头,“那喝完这杯茶我们就开始。”
“好。”
一行人正准备去偏厅,大门门铃突然响了。
来的竟然是郑容。
她云淡风轻地挽着铂金包走进来,“没迟到吧。”
祁衡远对她的出现毫不知情,“你过来干什么?”
“文娴姐忌日我怎么能不来,以前又不是没来过。”郑容脱了风衣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这才正眼看了一次江敏月。
片刻,轻笑道:“这就是江敏月?”
这个笑充满了不屑。
祁衡远顿时有些尴尬,低声斥她:“来上香就在旁边坐着,上完就走,少说话。”
说完又放缓声音对江敏月道:“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现任太太。”
江敏月其实也猜到了,淡淡地看了眼郑容,什么都没说,垂眸继续喝茶。
她举止端庄,神色泰然,倒显得郑容刚刚那句讥讽很没风度。
祁叙这时候已经有些黑脸了,碍于江敏月和明媱在场才没发作,生生把所有不悦都咽了回去。
可刚刚说服自己接受郑容的到来,更荒唐的出现了。
今棠也紧跟着来了。
这下连祁衡远也没看懂,“棠棠你来干什么?”
今棠乍一看屋里这么多人也吓了一跳,看着郑容说,“阿姨叫我过来……祭拜祁叙的母亲。”
江敏月:……?
等会。
这个女孩她昨天见过,明媱不是说是祁叙以前的未婚妻吗?
怎么今天这种场合,前任现任一起上?
成何体统?
江敏月皱眉不作声,暗中嫌弃得紧。
察觉今棠出现后祁叙的火气有遏制不住要爆发的苗头,明媱使劲拽着他的手安抚:
“没事没事,别气,都来给阿姨上香,阿姨受得起。”
说是这么说,可祁叙忍不了。
这是母亲的忌日,不是什么狂欢日,左来一个右来一个的赶集凑热闹?
而且都还是他讨厌的人。
“张姨,”祁叙冷着声音,“你带江影后先去给我妈上香。”
佣人阿姨已经察觉出战火的味道了,忙过来带江敏月离开。
“您跟我来吧。”
江敏月虽然挺想看看是怎么回事的,但没有任何立场留下。
只好跟着阿姨先去了偏厅灵位前祭拜。
偏厅的门一关上,祁叙径直走去打开大门,毫不客气地压着声音:
“你们两个马上滚。”
祁衡远料到祁叙会是这么大反应,平时儿子老婆争争打打就罢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实在无法向着郑容。
“这里没你们的事,你跟棠棠赶紧走。”
可郑容憋着一口气。
度假村的事她之后通过别的股东才知道,原来祁衡远一早就定了这个项目给祁叙做,从没考虑过她。
现在为了一个死了这么多年的亡妻还兴师动众地请明星回来,对这两母子简直偏心到家了。
郑容今天摆明是借题发挥。
“我儿子不在,他未婚妻替他来给娴姨上柱香,有问题吗?”
“再说了。”郑容站起来,走到明媱旁边,睨了她两眼,“棠棠差点做娴姐儿媳妇,来上柱香有什么不合适的。”
偏厅正在上香的江敏月听得手头一顿,一脸问号。
等会,谁未婚妻?
这个女孩不是祁叙的未婚妻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继室儿子的未婚妻了?
这家人伦理关系也太乱了吧。
到这里,江敏月的眉毛已经快拧成结了。
……
……
郑容那句挑衅的话后,祁叙脱口而出要说什么,被明媱拦住了。
她知道祁叙这一开口,话肯定不会好听,指不定就没法收场。
按照往常,长辈在,明媱可能不会去跟郑容争这个理,可今天是祁叙母亲的忌日。
她脖子上带着的那条项链,让她有了某种使命般,不愿意,也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个日子。
更不想祁叙在今天跟谁动气。
所以明媱淡然地看着郑容,平静地说:“当然不合适。”
郑容一愣,挺新鲜的,“明小姐还没过门呢,这是在教我做事?”
“您要愿意听我也愿意教。”明媱耸耸肩,无所谓做这个丑角,“别人亲妈的忌日,您这个后妈上赶着来舞什么,自己一个人舞不够,还带个伴舞来,您这个做派怎么跟古代那些没头脑又爱争宠的庶妻似的,毫无风度气度。”
郑容:“你——”
说不过明媱,郑容转过去看祁衡远,冷笑道:“这就是咱们祁家的儿媳妇?真厉害啊,没过门就这样,过门了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