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媱哪还有空跟祁叙解释接盘侠是什么鬼,马上告诉了他自己被围堵的事。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只有资本的力量可以帮她抗衡外面那些人,无论是祁叙,还是祁叙认识的蒋禹赫,随便谁出手,这件事都能被压得毫无水花。
祁叙开了一上午的会,原本开会途中是不会接任何电话的,可看到是明媱打来的,私心还是接了。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当即起身,冷静地回了她一句,“在那别动,等我。”
这是明媱蹲过的最长的一次厕所。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外面不断有人敲门要求采访,每一次敲门都好像敲在明媱心上,重重的一下,心惊胆战。
但是慢慢的,敲门声没有了。
明媱观察了很久,已经好几分钟没人敲门了。
她不确定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先贴在门背后听了会,然后才悄悄打开门。
四下很安静,人都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马上又闪回厕所里。
谁知三秒后,那人敲门,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媱,是我。”
“……”
一点都不夸张,明媱觉得此刻的祁叙比自己的亲妈还要亲。
开门的瞬间,她甚至想冲上去抱住他,可她忍住了。
“人都走了吗。”
“走了。”
明媱如释重负地背靠墙面拍胸口,“这些人怎么那么能跑啊?我初一可是跑过八百米冠军的,竟然都没甩掉他们。要不是你我今天一定完了。”
说完明媱想起了什么,认真看向祁叙:“谢谢你啊,真的。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抛开那些体验不谈,这一刻明媱对祁叙的感激是真心的。
祁叙只是轻轻扯了扯唇,没有回应。
明媱感觉有被冒犯到,“笑什么,你就那么自信不会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
“好,我记着。”祁叙瞥了眼她手里还拎着的那碗结了块的面,“这个还舍不得丢?”
明媱刚刚太紧张了,都忘了这碗面。
她撒手把面丢到垃圾桶,问祁叙:“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吃午饭吧。”
祁叙唇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好。”
“那你想吃中餐还是西餐,火锅你吃吗?我知道一家特别好的……”
两人并排从厕所里走出来,明媱正商量着要吃什么,一辆不起眼的小polo突然停在明媱身边。
纪沐阳的助理从车上下来,“媱姐没事吧?沐阳哥特地来接你避避风头,快上车吧。”
纪沐阳坐在车里,戴着帽子口罩,武装得很严实。
明媱正要开口,却被祁叙冷冷打断——
“人都不敢下来,还想带她走?”
明媱:“……?”
她垂眸看着自己被祁叙牵住的手,嗓子里想发出拒绝的声音,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直到走到祁叙的车旁,明媱才倏地抽开,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她手心还存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
温热的,像电流一样从末梢神经传遍全身。
明媱低着头,突然不知所措。
祁叙这时帮她打开车门,“上车。”
她便赶紧坐进去,心跳快到好像要飞起来。
明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大概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牵了手,太突然了。
祁叙关上门坐到旁边,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边系安全带边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他离你远点。”
明媱愣了下,缓缓明白了祁叙的意思。
不想纪沐阳再跟自己产生什么关联,所以干脆当着他的面牵手,断了他所有想法。
和剧里的顾远一样,对替身充满了占有欲。
我不爱你,但我也不允许别人肖想你。
明媱在心里啧了声,这些总裁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都这么霸道。
正想着,祁叙突然说:“你这个房子不可以再住下去了,搬吧。”
明媱点头,“我知道。”
虽然今天的事暂时过去了,但有心人肯定不会放弃,他们在暗处,明媱在明处,实在没办法防备。
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搬走,消失。
可事情来得突然,一下子要去哪里找房子。
祁叙又拿出了那张房卡,“在找到住处之前,还是先去我那住着。”
明媱没接,“不用了,那是你的房间。”
她昨晚查过,二十八楼全是总统套房,最低配置的一晚上都是五万八起步,祁叙的那间还不知道是什么价格。
明媱住得心虚,怕半夜鬼敲门。
可祁叙却意味深长回了她一句,“迟早也是你的。”
明媱:“……”
迟早也是包养她的地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