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护工都去休息了,护士的巡查也是三小时一次,他们刚换完班,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人会来打搅他们。
病床上的津美纪呼吸平稳,长发披肩,各种指标都很正常,只是长睡不醒,额头上有一个明显的诅咒标记。
自沉睡起,他就没有醒来,周身被一股浓浓的诅咒气息所环绕。
几个人围在津美纪病床旁看了许久,都无从下手,该来的人迟迟不来,中原中也不由得烦躁:“太宰呢,他怎么这么慢啊?”
“我到那边去看看。”
对,太宰治又被抛下了。
他不能和花御他们一道进来,也不能走正门,只能自已□□。
他没想好好□□,所以在墙根处磨蹭了许久,长腿都跨上了医院的围墙,手臂却不肯使力,身了就一直挂在那里,要翻不翻的。
晚风习习,许是花园里的植物带着清香,微风送来的时候,沁人心脾。
太宰治被柔软的风和花香撩拨起了困意,四肢挂在同一垂直平面上,身体也软趴趴地挂着,眼皮眨巴眨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在窗户边上的中原中也只能看到太宰治挂了只手臂在围墙顶上,身体的其他部位迟迟不见动静。
挂着的那只手一开始还在墙顶上努力,一会儿抓着墙顶上的碎石块,一会儿抓着围墙缝里长出的杂草,做着无谓的挣扎。
可渐渐地,他连无谓的挣扎都不做了,几根手指搭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这人不会是挂在墙上睡着了吧?
巡逻的保安按照惯例巡查,开着手电筒,将光束肆意
中原中也差点就沉不住气冲过去逮人了,见他好歹是翻了过来,才双手抱臂,从窗户旁走开。
又过了五分钟,太宰治才姗姗来迟。
太宰治一进入病房,中原中也就拉着慢吞吞的他走到津美纪的床边,将他的手按在了津美纪的肩膀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大家静静等候着,但过了很久,病床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太宰治松开了手,叹气道:“看来是不行呢。”
“要找到源头才好解决呢。”
中原中也出声道:“也就是试试,也没抱很大的希望。不行的话我们就想其他的办法。”
伏黑甚尔站在墙角,抱着双臂,脸蛋还是奶呼呼的,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了。
他思索了半晌,开口道:“让津美纪醒来有两个方法。一个是去找夏油杰,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另外一个方法是去找真人,利用他的[无为转变],将津美纪的大脑捏成咒术师的形状,让他觉醒术式,自已和身体里的诅咒对抗。”
“只不过利用第二种方式让津美纪醒来之后,依旧要去找夏油杰,才能解除他身上的诅咒。”
中原中也道:“这个叫夏油杰的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我们要去哪里找他?”
宫泽贤治:“对,他要比其他的诅咒师都藏得紧,不会轻易现身的。”
这时太宰治插嘴道:“找夏油杰干嘛呀,找我们的老朋友啊。有熟人在为什么不找?”
他捏捏自已的下巴,仰头做思念状:“我们好久都没有看到小真人了,也不知道交流会过后,他过得好不好?”
“真人和夏油杰就是一伙的吧?有区别吗?还不如直接点。”中原中也道。
太宰治掏出了自已的手机,在上面啪啪啪一通按,紧接着说:“有区别,而且区别可大了。就比如我有真人的电话号码,但是没有夏油杰的电话号码。”
太宰治按下了拨打的键,将手机放在耳边,眯眯眼笑着。
电话嘟了几声,另一头接通之后,他和和气气地跟对方说:“moxi,moxi,真人吗?我是太宰治,我明天可以约你喝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