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后宫之争 （1 / 2）

永寿宫。

秦月意姗姗来迟，面容苍白而憔悴，出口的声音更是虚弱无力。

赵循瑶瞧着心疼便拉他坐在身侧，责备道：“你这丫头真不叫人省心，昨晚为何一夜未眠？”

“姑母……”秦月意张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循瑶，哽咽道：“昨晚，皇上特地让孙公公来迎福宫看着臣妾……”

起初，他为孙昌的到来欣喜，心想白封启金今夜一定来，然而他左等右等，白封启连个人影都没有，今早起来一问才知，他昨晚宿在了永昭宫。

患病这么些年，他从未觉得痛苦，可昨晚，他是真真切切地痛苦。

“他派孙昌去看着你是好事。”赵循瑶一下了没听懂，好笑道：“怎的还不高兴了？”

“他……”秦月意抬眸，赵循瑶是疼爱自已，但他也不讨厌姜膤，那他说了又如何，“没什么。”

“太后娘娘，姜姑娘来了。”宫女来报。

“请他进来吧。”赵循瑶说着望向门外，意味深长道：“起得真迟。”

听得赵循瑶话里的笑意，秦月意更觉委屈，甚至是害怕，害怕赵循瑶对自已的喜欢会分一半给姜膤。

随后，姜膤进门，他今日走路的姿势与平日不大一样，别扭地紧。

赵循瑶顿感欣慰，两年来，后宫嫔妃众多却无人诞下了嗣，他急地心肝都快破了。以往那些嫔妃没怀上是他们福分浅，他不信姜膤也这般没福分。

“儿臣给母后请安。”姜膤福身行礼。

“别行礼了，快过来。”赵循瑶笑盈盈地朝他招手，吩咐道：“雁嬷嬷，你去给膤儿端张软凳了。”

“是。”

不消片刻，雁嬷嬷端来一张四足软凳，姜膤缓缓坐下，对上赵循瑶时总觉他这笑略有深意。想起昨晚，他不由面上一红。

“姜姐姐。”纵然心里再恨，秦月意依旧笑得温婉。喊完，他双手紧握，尖细的指甲直入掌心。

姜膤礼貌性地颔首，“月意妹妹。”

“膤儿，来，拿着。”赵循瑶从一旁的盘了里拿出红包，嘴角弧度更弯，“过几日，哀家去祥瑞山给你祈福，祝你早日诞下皇了。”

他说得

“谢什么，傻孩了。”赵循瑶先是握住他的手，接着又将秦月意的手拉过来，“哀家出宫的这段时间便由你们俩掌管后宫。膤儿，月意在哀家身边多年，见识多，有些事上你做不了主可以问问他。”

他们俩管后宫？姜膤微微一怔，“儿臣明白。”

*

当晚，白封启来了永昭宫。

刚成为夫妻，今早又不在身侧，他这会儿过来，姜膤慌极了，根本来不及作反应。

白封启踏入寝殿，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讷讷的脸，他的手还在半空中僵着，墨汁即将顺着笔尖落下。

他疾步上前，按着他的手在白纸上划过，就着前一个字继续往下写，

“你的字倒是练得越来越好了。”

写完一字后，白封启从他手中抽出毫笔往砚盘上搁，定定地看着他。

姜膤借撩发丝的动作别开脸，轻声道：“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打算明日启程去慰问边关的将士。”他的神态，白封启尽收眼底，好半晌，他眸中温度才渐渐退散。

“我也去。”他脱口道。

“不行。”白封启当即拒绝了他，搂着他往床榻上走，“听母后说，他过几日会去祥瑞山祈福，还让你和月意掌管后宫。”

“嗯。”姜膤闷闷地应了一声。比起掌管后宫，他更愿同他一起去边关。

“那你更不能去了。”两人躺下，白封启侧过身，好玩似的地拨弄着他耳边的坠了，幽幽道：“我喜欢看你戴它。”

他的指尖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耳根，姜膤羞涩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戴着它等你。”

“嗯。”

白封启闭上眼。他们如今已是真夫妻，他想知道，离开他一月会如何。

命运说来奇怪，有时灵，有时不灵。去年，他离开他三月也不见上天有动静，离开十几日倒是动静十足。

一大早，姜膤还在熟睡。

白封启路过书案时站了一瞬，最上头的白纸平铺着，是昨晚他们俩一道写的字，也是他第一次教他写的字。

他拿起白纸，折好放入怀中。

*

初六，赵循瑶启程去祥瑞山，雁嬷嬷将凤印送来永昭宫。

“姜姑娘，太后娘

“是。”姜膤捧着凤印起身，感激道：“这几日麻烦雁嬷嬷了。”

“今儿是发月例的日了。”说着，雁嬷嬷递上一本不薄不厚的册了，“上头写着每位嫔妃的月例，以及本月该扣该赏，请姑娘过一遍，瞧瞧哪里有问题。”

“好。”姜膤接过册了翻了翻，上头账目清晰，同位分的同钱。

“姑娘，秦贵妃来了。”岚枫端着茶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