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目露讶异之色, 有些惊讶的问道:“你认识明燃?”
魏秋高傲的扬起曲线别致的下颌,绯红色的指甲轻轻将弯曲的碎发别在而后,“我家和明燃家是世交, 我们两个认识有什么好奇怪的?”
李哲被魏秋的态度噎了一下, 闭紧了双唇没有再开口发问。虽然他实在是好奇为什么魏秋提到明燃是语气那么自然而亲昵,但原先在公司的时候都没有显露过半分。
虽然公司里人尽皆知魏秋的家世背景好, 爷爷辈还在战场上得过功勋,但他们对她家和明燃家认识的事情却全无所知的。她平时那么高调的一个人, 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家世与自身雷厉风行的手段, 怎么偏偏就这件事藏的这么深?
而且, 还非要在明燃刚刚维护过的孟楚柯面前说出来?
李哲莫名觉得此时的魏秋行事作风都像换了个人一般, 要是依她原来的性格,孟楚柯于她不过是翻不起浪花的小虾米, 她根本不会做出当众搭话这种事。
孟楚柯在一旁虽然不知道魏秋这番话的用意何在,却隐隐觉得她好似在示威一般, 如同动物被侵犯地盘后的宣示主.权的行为。
他微微一笑:“火焰比较认生,有的时候见到生人会怕,有可能会出现应激性的抓咬行为。明燃可能是怕火焰认生伤到你吧。”
孟楚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火焰虽然是认生,但还没到摸一把就会随意抓咬人的地步, 布偶猫的性情出了名的温柔甜美,基本上很少会有严重应激性行为。
魏秋当然也听出来这是孟楚柯在随口胡诌敷衍她的,偏偏她还不能为此生气, 不然就失了她一贯的仪态。
“听起来, 你还蛮了解的。看来你很适合养猫, 也难怪明燃会将那只布偶猫托付给你照顾,想必你照顾的也一定很不错。”魏秋眼角微挑,艳红的双唇勾勒出一个微讽的弧度,就如同一个女主人在审视着自家的保姆一般。
孟楚柯状作什么都没听出来一般,“容我冒昧的问一句,魏小姐您与明先生的关系是……?”
魏秋听到关系两个字,眼角眉梢之间都蕴有几分自得之色,“我的爷爷曾经救过他们一家,也因此,明爷爷当时许诺了让我和明燃娃娃亲。”
孟楚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双眼恰到好处的流露出几分吃惊,“想不到魏小姐还蛮传统的。”
“传统?”魏秋眸色一凝,没有反应过来孟楚柯说的是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这二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说过她传统。
她的装扮永远是紧跟时尚潮流的,妆容也不会选择过时的,就连思想都是开放而多元的,现在眼前这个十八线小明星竟然说她传统?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他这种过穷酸生活的自然是没什么眼力见的。
孟楚柯的嗓音清朗有度,温润和煦的说道:“是啊,我以为魏小姐在感情方面很有主见,没想到也是遵循家里的安排,看上去的确很像传统的包办婚姻啊。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毕竟娃娃亲都是老人们爱许诺的东西,曾经我的奶奶还给我许过三四桩娃娃亲,如果我都是一一奉行的话,怕早就犯了重婚罪进去了。”
李哲在一旁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不过他看到魏秋有些勉强的笑容后,连忙抿平自己嘴角的弧度,生怕魏秋记上他的仇。
魏秋虽然想维持着面上不失礼貌的微笑,但是心中的不满终究是让平日里毫无破绽的她表情有些扭曲。
孟楚柯这些话,正戳中了魏秋心中最不可言说的那一点。
虽然明燃的爷爷的确是说过要让他们两个定娃娃亲,可当时的性质更近似于随口一提。虽然他们家有心想要促成她与明燃的婚事,但明燃家里与她家相比之下就是庞然巨物。而魏秋的爷爷为人刚正不阿,更是抹不开脸面主动去问明燃的爷爷当年他随口说的娃娃亲还算不算数。魏秋的爷爷不想让明家以为他们想要高攀明家,魏秋却是心里急得要死。
在家境差不多的同龄人中,她相貌出众且才情过人,一路成长上都是被人连连艳羡的。也因此,即使是丈夫,她也要找万里挑一的人物。恰好此时,她在与爷爷的闲聊中听到了这些往事,顿时便央求爷爷同明家重提此事。
明家对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更何况那还是明家的明燃!
如果她真能如愿以偿成为明燃的未婚妻,那别提有多风光了,更别说会收获到多少人的嫉妒了。
虽然之后她总借着爷爷的名义与明家进行来往,但是明燃对她的存在却是冷眼相待,根本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见了她满是热切或殷勤。到最后,别说接触明燃的肢体了,就连明燃养的那只布偶猫她都没摸到过一次。
也因这种种的铩羽迹象,她从不曾将她讨好过明家这种事与外人说。
而现在,明燃竟然把她碰都不能碰的猫交给一个十八线小艺人去养,今天在微博上竟然还处处维护他,这让她长时间的抑郁不得志的心情顿时间情绪化爆发了。孟楚柯这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