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被章亮雨这一脚踢得压不住了,冲着她骂:“死娘们,老子又没犯法,你再踢,老子就投诉你!”
丁长林的话一落,章亮雨从审讯桌上抓起一张纸和一只笔砸在了他脸上,冷冷地盯着他说:“丁长林,这两样东西落在了梁市长被勒死的现场,你怎么解释!”
“你说梁市长是他杀?”丁长林顾不了身上的痛,也顾不上恼怒,惊恐地看着章亮雨问道。
“丁长林,收起你的伪装,别演了!看看地上的两样东西,认识吧!”章亮雨鄙夷地看着丁长林说道。
丁长林这才从地上捡起了章亮雨砸过来的纸和笔,一看,直接就傻掉了。
那是他画的章亮雨,那一对大肉球,此时格外滑稽地压迫着他的视线,让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再也不敢抬头看章亮雨一眼。
章亮雨在现场堪测时,在竹林不远处的草丛中发现了这两样东西,当然还有梁国富尸体边的那根白色的礼品绳。
这支钢笔上写着丁长林的名字,章亮雨知道丁长林是梁国富的秘书,昨天英模表彰大会上不断打量她,她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这贱人居然一直在画她,而且画得又流氓,又下作,特别是看到那句:“一棵又鲜又嫩的白菜被方肥猪给拱了”时,章亮雨恨不得剥了丁长林的皮才解气,如果他在她眼跟前的话。
丁长林不再说话了,大脑里一片空白。
审讯一下子陷入僵局,章亮雨重新回到了审讯位置上,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盯着垂着头的丁长林说:“交待吧,为什么要杀害梁市长?”
“我没有杀害梁市长,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丁长林急了,那个美得如仙子的女人是杀人凶手?可是他怎么说呢?而且他没听到梁国富半点求救之声。
丁长林一直以为梁国富是那一炮打得太兴奋了,心脏病发作才挂掉的,万万没想到背影绝美得让人想入非非的女子,下手这么干脆利落。
“那钢笔写着你的名字,那画像也是你昨天画的,你不是凶手,这两样东西怎么就在案发现场?”章雨亮的声音冷得如块冰,令丁长林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两样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明明留在秘书室里,这女子去过梁国富办公室?
一想到梁国富是他杀,而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丁长林后背全是冷汗。
“章局长,你现在派人去梁市长的办公室查一查,昨晚一定有人进过他的办公室,而且这人也翻过我的办公桌,这两样东西,昨天散会后,我,我就放在办公桌上。”丁长林越想越害怕,此时求救地看着章亮雨说道。
一听到丁长林居然将这样的画像放在办公桌上,章亮雨就恨得再上前把这贱人直接踢飞,可理智告诉她,丁长林作案动机不明显,极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凶手另有其人。
“好,你跟我们走一趟,如果办公室被人动了,你的嫌疑就解除掉,如果办公室完好无损,你就得回到这里老老实实交待!”章亮雨说着,起身出了审讯室,接着进来两名干警,把丁长林架着出了审讯室。
警车直奔市政府大楼,到了政府大楼停车场,车一停稳,章亮雨推开车门走在了最面前,而后座的两名干警又要架丁长林,丁长林想丢开他们的手,没想到一下车,他们一左一右把他夹得更紧。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走!”丁长林抗议地说着。
“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最好配合点!”章亮雨扭头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
丁长林想辩解,可章亮雨已经大踏步地朝政府大楼走去,两名干警也懒得和丁长林废话,直接架起他就跟了上去。
一进政府大楼,认识的,不认识都向丁长林投来异样的目光,丁长林也知道他挣扎无效,得罪了章亮雨,不被她当成凶手,他就是万幸了,至于别的,他现在不敢有任何奢望,前途和未来在得知梁国富已死的那一刻,他就心灰意冷了,现在只求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行。
电梯到了五楼,如同在一楼一样,丁长林被人指指点点地猜疑着,各种不友好的声音侵击着他,他把头垂得死死的,仿佛他真成了杀人犯一样,只求梁国富的办公室快点到。
那段长长的过道平时是丁长林最喜欢走的,传说梁国富是市长的有力竞争人选,市长和书记不是很对付,省里为了地方团结搞经济,一直想把市长调走,所以市里传言作为常务副市长的梁国富是最有可能接任的,前段日子,他自然成了政府口这边的大红人,被各种友好的目光和声音恭维着,让他很有些飘飘然,要不也不敢跟着梁国富去市公安局时,画了那样的一个章亮雨。
梁国富这下倒好,班没有接到,被接到了阎王爷那里去了。可他这一走,害苦了丁长林。
丁长林此时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整个人完全靠两名干警架着才能行动。那些平日里友好的目光和声音全消失了,倒是章亮雨沿途被人不断地问好着,而他们却视丁长生如个陌生人。
丁长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梁国富办公室前的,两个架着他的干警总算放开了他,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