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阔痛,脑阔痛……”
日落西山,晚霞胜火。
古庙之中,光线昏暗。
满脸淤青的太乙真人晕头转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低声痛呼。
“你醒了。”苏瑾背负着双手,带着夕阳的余晖走了进来,停驻在这一坨胖肉面前,腰身笔挺。
“申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太乙真人悚然一惊,下意识地摸向袖口,摸到了莲花锁还在,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瑾将他的所有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嘴角轻扬,不过却并未就此说些什么:“殷十娘即将临盆,你最多还有两日时间取得李靖的信任。若是不能在她临盆前举行完转生仪式,师兄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对噻,对噻,我现在就去总兵府。”太乙真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就要向神庙外走去,来到门口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狐疑地转头道:“申师弟,你老实告诉我,为啥子要帮我?我被惩罚,岂不是更有利于你?”
“不管师兄信不信,我从未将你当成过敌人,甚至,我觉得我们是朋友。”苏瑾微笑说:“正因如此,我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落难。”
太乙真人深深望了他几眼,说:“我记住你今天的话了,若是你能一直如此的话,那么以后在玉虚宫内,我罩着你。”
“多谢师兄。”苏瑾笑容可掬地说道。
“不聊了,不聊了,我要去总兵府了,回见。”太乙真人摆了摆手,飞速离开了送子神庙。
当他离开后,苏瑾渐渐收敛起了笑容,大半个身躯藏匿在黑暗之中,显得神秘而奇诡……
总兵府内……
在亮出了自己昆仑山玉虚宫圣人亲传弟子的身份后,太乙真人总算是勉强取得了李靖夫妇的信任,在前院中搭建起了转生祭坛,老神在在的端坐在祭坛中央,面对着一座转生石碑。
里院卧室中,殷十娘躺在床上疾声痛呼,一个接生婆大声地为她鼓劲道:“夫人,用力,用力……”
房门外,李靖急得宛若锅沿上的蚂蚁,紧握着双手,团团乱转。
“来福,你去太乙道长那里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生不出来!”听着房间里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嚎声,李靖脸色都白了,大声喊道。
身材矮小,留着胡子的来福连忙点头,向前院祭坛方向跑了过去。
“唰!”
就在他刚刚出了里院时,一道淡紫色的符箓突然从天而降,贴在了他的脑门上,融入进了他的身躯中。
来福的脚步猛地一顿,眼中渐渐浮现出了诡异的紫色光芒……
“什么人,出来!”祭坛内,正眯眼掐算的太乙真人突然转目喝道,声音庄严肃穆。
来福一脸憨厚的笑容,抱着一个酒香四溢的坛子走了出来:“太乙真人辛苦了,这是我们总兵府的一些小心意,请您笑纳。”
“酒?胡闹!”太乙真人严肃的脸色松动了一些,训斥说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现在是能喝酒的时间吗?赶紧拿走,不要惹我生气!”
“好好好,小的这就走,这就走,酒水就给您留下了。”来福谦卑的笑着,缓缓退了出去。
来福走后,太乙真人的胃里好像是有千万条酒虫在爬一般,视线不受控制地望向那坛酒水,闻着酒香,百爪挠心。
“就喝一点点,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终于,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酒瘾时,太乙真人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句,举起酒坛子就开始狂饮了起来。
“好酒,巴适……”一口气干尽了一坛子美酒,太乙真人打了一个长长的酒隔,双眼猛地一阵翻白,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灵珠……魔丸……”来福阴恻恻地笑着,拉起太乙真人的胳膊,像是拖死猪一样将他拖到了莲花锁前,将他的右手按在了金黄色的虚空密码盘上面……
不远处的阁楼顶端,看着莲花锁逐渐分解,苏瑾眉眼间流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作为看过原著电影的观后者,他很清楚的记得在电影中,这胖子就是用指纹解开的莲花锁,如今倒是省却了自己很多麻烦。
意念借助着淡紫色的傀儡符操控着来福,将湛蓝色的灵珠放进衣襟内,把赤红色的魔丸狠狠投掷在了转生石碑上面,看着石碑上迅速亮起的赤红色阵芒,苏瑾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他成功证明了一件事情:借助着脑海中的原著剧情,他当真可以在小范围内操纵命运,从而改变大势!
“轰隆隆……轰隆!”不知何时在苍穹内汇聚的乌云中突然电闪雷鸣,带着无尽的威压和莫名的警告意味。
苏瑾抬头望了一眼这乌云雷海,隐约之间,仿佛从其中看到了一双布满了无尽真理和法则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情?”产房外,李靖心惊肉跳地望着半空中的雷云,骤然拔腿向祭坛方向跑了过去。
片刻后,他来到了祭坛处,只见肥胖如猪的太乙真人平躺在地面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