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扇子终于慢慢缓了下来,易恒终于敢睁开双眼,抬头看去,前面群山顶上一片云雾环绕,若隐若现的奇妙山峰,若不是此时情景不对,易恒恐怕早已感叹“好一个仙境。”
奇怪的是道士此时慢慢下降,到了近处,云雾居然还未消散,也看不清云雾里面到底是什么。
只见道士站在扇子上,右手忽地多了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右手一甩,黄纸却没落下,而是飞快地飞进了云雾里。
过了大约半盏茶,云雾翻滚像两边退去,道士带着扇子向雾里飞了进去。
这才一进云雾里,易恒还来不及看清,立即感觉到周身舒坦,仿佛全身沐浴在灵液中一样,身上的旧伤似乎正在痊愈。
睁大双眼,易恒被眼前一幕惊呆。
一座雄伟的山出现在易恒眼前,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在外面山顶之上,但现在却只在这座山的山腰,抬头望去,这山顶仿佛被仙雾围绕一样,而周围有三座更高的山峰耸立着,直入云雾中。
“易门”两个大字被雕刻在眼前的山崖上。
说是雕刻其实不妥,那一笔一画有丈多深,丈多大,鲜红的颜色使得易恒竟然有眩晕的感觉,感紧收回目光,随着道士下降到了大字下面的平台上。
见到道士跳下扇子,易恒也急忙爬了下来,脚趴手软地瘫坐在平台上,扇子怎么消失的都不曾注意,只是注意到这块山崖被刻意建造了一座大大的山门,门后是一直向上攀岩的石梯,直通云雾。
“原来是许师兄回来了,郝师弟,感紧禀报门主,许师兄终于回来了。”
只见山门旁突然冒出一个青衣道士,面色惊喜地跑向许仙师。
“原来今日当值得是吴师弟和郝师弟,门内可有事发生?”
许仙师难得面带笑容,易恒才发现原来许仙师竟然也会笑。
“唉!还不是斗法败于震门一事,再加上许师兄您久出不归,门主甚是担心。”
那吴师弟提起此事,登时见到许仙师的喜悦消失无踪,唉声叹气起来。
“就是啊,斗法败了门内众师兄师弟有的士气低落,有的扬言欲私下报复,要不是师叔师伯纷纷禁足,恐怕好些师兄师弟早下山找震门报复去了。”
此时又从山门旁传来说话声,跟着又走出一个青衣道士,想来这就是郝师弟了。
“技不如人就要私下报复,这样不思苦修进取,以待下次取胜的师弟,换作是我也要禁足,不仅禁足还得罚其面壁思过!”
易恒想不到许仙师竟然也能说出大气凌然的话。
“许师兄说得是,对了,看到许师兄回山我就马上像门主禀告了,现在门主正等着您呢。”郝师弟道。
“那辛苦二位师弟了,我先回禀门主,走吧!”。
这最后一句显然是对易恒说的,易恒听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管脚软,跑到许仙师身后,随着他走进山门。
“许师兄又带了一个有灵根的回来哦,但看这年纪怕是二十多了,满脸疤痕,看着不像善人。”
郝师弟看着易恒的背影说道。
“谁说不是呢?但现在师门弟子实在是青黄不接,估计是许师兄也看到这个状况,报着有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带进来的吧。
只是门内收人一看品行二看资质,这叫易恒的满面疤痕不像是好人啊,况且二十多岁的样子,难道其资质很好?”吴师弟疑惑地道。
”这个很难说呢,听说这次师门花了大力气去东北郡,翻遍全郡找来了二十多个有灵根的,反正东北郡要割让给恒国,不赶紧招来只怕是便宜了震门哦。
而这其中听说有几个资质非常好呢,特别是有个叫仇希尹的女孩,才十岁,长得十分漂亮水灵,而且身具单一木灵根,乃是修仙奇才啊!听说已经直接被一直不收弟子的柳师叔收为亲传,三十年后取胜有望了。”
郝师弟羡慕地道。
“那就太好了,想当年许师兄也是在斗法中直接斩杀过敌人的猛人啊,消息传来真是大快人心,只是自身也受到敌人拼死一击,虽性命无忧,但修为竟倒退两层,这三十年来,疗伤用去了多半时间,修为才堪堪回到炼气十层,不然我们又该多一个勇猛的师叔了。”吴师弟叹息道。
“唉,但不知师门何时才能恢复到从前啊!赶紧修炼吧,要被刑堂看见了,又该责怪我们不苦修了!”
吴师弟说着向山门旁的小屋走去,郝师弟也默不作声跟了进去,偌大的山腰除了风声竟又沉寂起来。
易恒听到吴师弟和郝师弟对话,一边苦笑他竟然被别人认为资质好,一边却感叹原来许仙师竟还有如此辉煌的过往。
但他随即却苦笑不出来,因为他正被许仙师提着腰带,迅速地向山上飞去。
说是飞也不对,只见许仙师单脚一点地,竟腾空而起,跃过二三十丈才又缓缓落下,继而又腾空而起,如此持续一炷香左右,在易恒差不多翻腾得要吐出来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山顶宫殿外。
被许仙师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