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呀,古代的酒多是黄酒,也有蒸馏酒,但酒精含量不如现代酒那么高,她怎么可能醉了?
“小妹?绯瑶?”大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视线模糊,看着大哥的脸都有了重影。
“呵呵,醉了?”大哥笑起来,“你可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喜欢她,很多年了,不敢说。”
严绯瑶猛掐自己大腿,却木木的,不觉得疼。
“被阿娘发现了我的那点儿心思,就警告我,说她是我妹妹,不能有别的念头,”严景川怒拍桌案,“她才不是我妹,你是!阿娘见我不服,就要把她送走。”
严绯瑶脑袋也开始眩晕,小腹里有一股热浪向四肢蔓延。
该死的手环,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难道坏了?
“她如果被送走了,我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只能答应阿娘。可我没想到,你们做的这么绝!把她送去给人做妾!”
严景川一把抓住严绯瑶的胳膊,猛地一搡,“你不是喜欢姓傅的,爱的要死要活,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你怎么不去做妾!你为什么害她?”
严绯瑶本就晕,被他这么推来搡去,更是晕的想吐。
她一手扶着桌案,另一手在自己身上点按,原本应该酸沉的穴位,此时点上去也麻木了。
忽听“咣当”一声。
严景川的胳膊从她肩上松开,抬眼一看,他的脑袋被酒壶砸偏。
二哥严弘睿半趴在酒桌上,砸出那酒壶,似乎用尽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严景川呵呵笑起来,“二弟呀,你应该感谢我呀,你的那点儿心思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瑶瑶多久了?”
严绯瑶吓了一跳,什么鬼?
“今天我就成全了你,你那点儿怂胆,只怕都没摸过瑶瑶的手吧?”严景川呵呵的笑起来,还笑出了眼泪。
他把严弘睿扛到床上,纵然他带着伤,走路踉跄,却咬着牙一声没哼。
他又回来扛严绯瑶,“爹爹骂我不伦?呵,我要叫他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不伦!”
“你疯了。”严绯瑶在他肩头说。
“是,我是疯了,你们折磨我,你们也别想好过!”
严景川眼珠子都红了,“我喜欢雪薇就扎了他们的心了?碍着他们了?现在我要让他们看看,你兄妹二人躺在一起……看看他们是什么表情!”
严景川说完哈哈笑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滑出眼眶。
严绯瑶不明白,他这是爱的多疯狂?多偏执?
吱呀一声,门开了又关,小花厅里安静了。
她和二哥肩并肩躺在隔间的软榻上,身上盖着同一条毯子。
那股热流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叫她头脑发晕,伸手抱住了身边的严弘睿……这才舒服的轻叹……
严弘睿痛苦的低哼一声,咬牙说,“我不是你哥哥!”
严绯瑶伸手解他的腰带……
“不行……瑶瑶……这会毁了你……”严弘睿的嘴角突然沁出血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痛苦让他找回片刻的清醒,他一把将严绯瑶推下了床。
噗嗵一声,严绯瑶摔的浑身疼,但摔这么一下,似乎终于激活了她腕上的手环。全身燥热的热浪都朝她手臂上奔涌而去,又渐渐消失在她的腕上。
她躺在地上喘息,神志回笼,她才发现全身都汗湿了。
身上的燥热被手环吸走,但也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只想躺着一动也不要动。
床上男人痛苦的呻吟,却是越发的清晰。
她不能躺着,二哥还被药物控制。
严绯瑶猛掐自己一下,从地上爬起。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大哥一定是去叫人了,好过来“捉奸”。
她拔下头上的金簪,“二哥你忍耐下。”
话音落地,她的簪子也挥手刺下,刺他天突、膻中、肚脚,又撩开衣摆刺他腿上百虫、足三里、三阴交。
严弘睿颤抖的厉害,剧痛之感让他把嘴唇都咬破了。
严绯瑶收回簪子,站立不稳,斜靠一旁的柱子上。
严弘睿却忽的坐起,他脸面涨红,青筋暴起。
严绯瑶看的心惊,握着金簪,满身防备。
却见严弘睿几番吐纳之后,涨红褪去,倒比先前更神清气爽的样子。
“多谢绯瑶!”他忽然起身,拱手行礼,“近一段时间,练武遇到瓶颈。不论是更加努力,还是稍作休息,都难有进步。刚才瑶瑶那么一阵乱扎,剧痛之下,竟叫我经络大通,随之浑身舒畅!”
严弘睿神色有些激动,一双眼睛也兴奋的熠熠生辉。
“不谢不谢……”
严绯瑶腹诽,什么乱扎?她那可是爷爷亲传的严氏不二针法!若叫爷爷听见旁人说他钻研一辈子的针法是“乱扎”,还不得气活过来?
严绯瑶想起爷爷,心酸的扯了扯嘴角,“怕是大哥去叫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