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古神之血 （1 / 2）

事实上没什么好害怕的。南晓每月光是从南日本政府手里都能领一百万元，根本没有抢劫乡下便利店的兴趣。

他友好地出示了中调局工作证，黑皮金徽亮瞎人眼：“我们在追踪一个极度危险的逃犯。不久之前，他是不是在你这里买了一柄铁锤、一盒长钉、还有一卷塑料绳？他头发是棕色的，稍微有些卷曲，个子不高，相貌还不错。”

服务员看不懂那张满是洋文的工作证，但直觉告诉他，最好跟这个人配合，尽量回答对方的问题。“确实、确实有这么个人……他瘦瘦的、拎一口皮箱……他把东西都放进箱子，然后就走了。”

“他往哪条路走了。”

便利店外，上山的路一共有两条。一条平缓，通向附近一个山中教会。另一条比较陡，通往一处瀑布。服务员努力回忆了一阵，说：“应该是陡的那一条，我看他朝陡的那边走去了。”

通过小黑屋的视频回放，南晓反复观察过服务员的表情，确认不像说谎。

夜深了，山中起雾，到处都湿漉漉的。陡峭的山路上确实有一些沾着红泥的脚印，岩壁青苔上还有碰擦过的痕迹。看来，阿列克谢确实走了陡的这条路。

凌晨三点五十分。

小旅馆前台打工的女孩动了一下，迷茫地睁开双眼。她看了看手脚上绑着的塑料绳，抬头望见阿列克谢，随即记起了之前遭遇到的一切。就是眼前这个外国人用手帕捂昏了她，把她抓住。她环顾四周，发现还在熟悉的旅馆里，稍微安心……不、还是很恐惧！

“前台抽屉里有今天收到的钱，”她战战兢兢地对阿列克谢说，“请不要伤害我，值班室门后面有抽屉钥匙，你可以随便拿。”

阿列克谢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他走到女孩身旁，按住她的手，强迫她摊开掌心，然后拿起铁锤和一支长钉，在她手心比划了一下。

女孩害怕得浑身发抖：“你……你想干什么？”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仪式。你知道古神之血吗？”

“什么神？”

“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个小小星球上曾经存在过神！祂们强大无比，力量如渊如狱，凡人难以计测。然而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祂们陷入沉睡，不再关注这颗星球上的事情。”

女孩惊恐地瞪着阿列克谢，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疯子、如果她敢于讲出心声的话，一定会痛骂他是个疯子。

现在的阿列克谢确实很像个疯子，眼神狂热，嘴里滔滔不绝：“总之、那是一种伟大而又神秘的力量——而且可以为人类所用！古神在人类血脉中埋下了自己的力量种子。这些种子在我们身体里沉睡，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但只要通过一些仪式，我们就有希望激活它，进而得到古神的力量！神！俯瞰人间的存在！”

女孩一脸困惑，完全不知道面前的中二疯子在说什么。

“这样吧，我可以举个例子。历史上有个人很有名气，传说中他仅靠触摸别人就能治愈一切病痛。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女孩摇头。

“手脚都被钉住，受尽折磨，”阿列克谢说，“濒临死亡的痛苦，让他体内潜伏的血脉觉醒。”

女孩还是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又不敢问。

“我需要那种痛苦，”阿列克谢说，“钉子穿过血肉，一场完美的献祭。”

女孩哭兮兮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错！这当然跟你有关系。你将承受这痛苦，并通过这咒印，链接到古神的意志！”

女孩脸上写满恐惧。她想喊叫，刚张嘴就被阿列克谢塞了一条丝袜进去。她摇晃着脑袋拼命想吐出来。但阿列克谢捏住她鼻子，趁她喘不过气把丝袜一直往里塞，又用胶布缠了好几圈。这下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拼命扭来扭去，呜呜呜地低声叫着，毫无用处。

“没什么好害怕的。痛苦是一条必经之路。就让你的痛苦，化为我血脉觉醒的祭品吧。”

阿列克谢抓紧女孩的手，按住，强行使其掌心向上。

长钉竖放在女孩手心，他握紧铁锤，猛力一击，锋利的钉子穿过血肉，钉进了木地板。“这是你的荣耀。”他轻柔地低声说。

阿列克谢左手背上的血乌鸦刺青更红了，殷红得仿佛在滴血，恍若下一秒就要挣脱皮肤飞出来。房间里很黑，谁都没注意到这个，包括他自己在内。

女孩昏了过去。

昏得也太快了，不能体验到痛苦的祭品是不合格的祭品。阿列克谢不得不站起来，到洗手间去绞一条冰冷的湿毛巾。

这真是个不合格的祭品，他想，本来那个居酒屋认识的女孩才是最完美的。她强势、冷静、自信、坚定……啊，真想把她钉在地板上，尽情欣赏她哭泣的样子。

凌晨四点零五分。

南晓走进这家小旅馆，环顾四周，第一眼就看见值班室的窗户合拢得很不自然。他凑过去看了看，窗户是虚掩的，里面的桌子弄得有点乱。茶杯被打翻了，水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