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2.发现了一条线索 （1 / 2）

自从异能女刺客被发现之后，大田区那家小民宿就被封锁了。

一个深夜，在封锁线附近值勤的两个日本警察缩在车里，一边喝又浓又烫的黑咖啡，一边抱怨：“可恶的米国鬼畜！为什么要这么晚来搜查啊！害得我们一起加班。”

同僚倒是很看得开：“反正24小时轮流上值。不管他搜不搜，我们都要轮班值夜的。”

“但是他不来的话，就可以在车里睡觉了啊！该死的，还命令我们随时待命……”

与此同时，南晓正在那间小公寓里极其仔细地搜查着。这段时间，他从莱昂纳德的记忆中学习了很多东西，可以算得上半个搜索专家了。

在搜查者眼里，房间不过是一个盒子样的容器。秘密或许会被隐藏起来，可能落在不醒目的地方，但肯定就在某一处。通过仔细观察，设定搜索的先后顺序，有条不紊地实行——只要这些都做到了，就必定不会遗漏。

公寓很小，只有10平方米不到，但有独立卫浴。南晓逐一搜索，拉开壁柜门、抽掉书桌抽屉、打开床头柜……把找到的东西全都整齐放在地板上，然后查看书桌后、床板下、壁柜里侧、确定有没有暗格。搜完卧室，又搜卫浴。包括地板、天花板、通风口和墙壁，每一寸都不放过。

4点钟的时候，南晓躺在满地杂物里小睡了一个小时，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开始检视自己找到的东西，每一样都不放过。

就像斯派克学长所说的那样，这里其实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警视厅和远东科的人已经地毯式搜索过一次，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都拿走了。今天他翻出来的可以说全是垃圾。穿过的拖鞋、用过的香皂和牙刷、塑料包装袋、废弃杂志、裁纸刀、鞋拔子、闹钟。

扔掉了判定为无价值的杂物之后，地上还剩一件浴衣、一本东京旅游指南，一叠便签。

浴衣大概是拿来擦过什么东西，脏得像抹布，兜里什么都没有。

便签凡是写过的都撕掉了，一片空白，连笔痕都没留下。

南晓拿起那本东京旅游指南，一页页地往后翻。

想起来了，中岛仁的记忆中，这本东京旅游指南当时正摊开在书桌上。翻开的那一页是……天空树。

位于东京墨田区的天空树，她去那里干什么？要说只是观光，南晓就把头切下来。

必定是去见了谁。天空树那里人流稠密，几百米高的观览台上又很不容易监视。换成我，我也会把碰头见面的地方选在那。

南晓想了想，觉得这个思路很有道理。

但这事该怎么说服斯派克呢？他思考了一会儿，拿起一张白纸垫在旅游指南上，在天空树那页划了几个圈。圆珠笔透过白纸，留下了清晰的划痕。

很快，这本摊开的旅游指南就躺在了斯派克的办公桌上面。

“所以……你让我看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斯派克一脸困惑。

“请看这里。”

南晓拿起杂志走到窗边，借着斜斜照进来的阳光，向斯派克展示一个角度。阳光映照下，书页上的划痕变得非常明显。这下就算傻子也能看出来了。斯派克又不瞎，第一眼就注意到那些设施介绍上清晰的圆珠笔痕。

“她去过天空树？跟谁见面？”

“不知道，这可能需要检查天空树的监控录像。”

二话不说，斯派克抄起电话：“喂、我是特别行动科副主管斯巴达克斯·克莱顿。我要最近十天……不、最近一个月天空树的所有监控录像。”

米国爸爸的话比首相都好使，没两个小时，警视厅就派了一队人过来，带着一堆硬盘。全是十几个t的大硬盘，存满了后缀名avi的文件。几十个人占了整整一间大会议室，每人一台电脑。购票窗口、电梯、观览台……挨个检查，全靠肉眼。

南晓起初还在旁边盯着，后来实在困，就去楼上休息室睡觉。睡到半夜，忽然一个电话打进来。警视厅带队的小头目毕恭毕敬地说：“库珀先生，打扰您休息实在抱歉，但我们已经发现了目标！您要看一看吗？明天、或者现在？”

“哦！发现了吗？”

这消息胜过一杯浓咖啡，南晓顿时精神百倍：“我马上下来！”

最傻的战术果然最实在，二十个小时不到，硬是靠着眼睛把奥尔瑟雅从几十万人海里筛了出来。下楼一看，大屏幕上定格着电梯入口的监控录像。那个刚刚要步入电梯的女人，可不就是奥尔瑟雅！她身旁跟着个男人，强壮的年轻人。看起来神情焦虑，根本没有心思欣赏景色的样子。

斯派克已经站在大会议室里了，正盯着那个年轻人发呆。“偶卖糕的，”他喃喃自语，“那女人约见的竟然是堀内……”

“学长，你认识奥尔瑟雅身后的男人吗？”

“当然了，堀内朔太郎，他是个过激派分子，黑名单上很有名的。”

“过激派？”

“你在远东科的时间不长，又没接触过日本国内安全这一块，我来给你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