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公孙管家的掌心处有着厚厚一层的老茧,拳峰也几乎被磨平,一看就是有功夫在身的。
陈阳和周沐竹刚要往里走,公孙管家却笑嘻嘻地将陈阳拉到了一旁:
“陈小友,你今天身上怎么带着家伙事呢。”
公孙管家说话时虽然是笑着的,但说的话却让陈阳悚然一惊,公孙管家指的自然是他身上带着的枪。
刚才他和公孙管家明明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对方是怎么知道的?
“周家果然卧虎藏龙,这公孙简直堪比大内高手啊!”
陈阳知道在他面前撒不了谎,便往怀里一摸,将孙城给他弄来的手枪递给了公孙管家:
“诺,你要是怕我乱来,你就帮我收着吧。”
陈阳很坦率,公孙管家接过枪,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小友别怪老头我多事,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有些特殊,我不得不谨慎一些。”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利索地将手枪拆成了一堆零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的陈阳眼睛都要飞出来了。
“这公孙居然还精通枪械……”
陈阳盯着面前的唐装老头,不由得揣摩起了对方的身份。
公孙管教没当回事,找了个布袋将零件装了起来,挂在腰间,这才带着陈阳去见周泰山。
周泰山正在大厅喝茶看报纸,说实话,陈阳没想到在这个年头还有人会看纸质报纸的,基本都是捧着手机刷个没完。
“陈阳,你小子走运,我最近在黄浦江钓到了一条大鱼,足足二十斤重,今天你有口福了。”
周泰山见到陈阳,表现的很是热情。
陈阳笑了笑道:
“老爷子可真有闲心啊,周家都快人当鱼钓了,你还有心情出去钓鱼呢。”
周泰山听了,对公孙管家使了个眼神,后者立刻将屋子里的仆人都清了出去,大厅内只剩下了周家主仆三人加上陈阳一人。
“你说的事,我知道。”
周泰山放下报纸,淡淡说道。
陈阳瞅了一眼他的表情:
“看起来,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老爷子你劳心伤神啊。”
周泰山沉默了半晌,摇头道:
“不,事情很糟糕,很棘手。”
陈阳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你个老头还真能装啊,你都快顶不住了你还这么淡定。
难怪你叫周泰山呢,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泰山吧。
“一个金仿,有这么厉害吗?”
陈阳有些好奇。
周泰山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告诉陈阳,他品了一口茶,说道:
“其实并不止金仿,黄金梅三家都出山了,他们是冲着周家来的。”
“周家和他们有些恩怨,这场仗,躲不掉。”
周泰山说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不想将陈阳牵扯进来。
陈阳眼珠子转了转,道:
“敢问黄金梅三家分别擅长什么?金家擅长字画丹青,其他两家呢。”
周泰山道:
“黄家擅长仿制金石玉器,梅家则擅长仿制瓷器。”
陈阳捻了捻自己下巴上的胡渣道:
“这么一看,那三件国宝,似乎都能和黄金梅三家联系上呢。”
周泰山嗯了一声:
“不错,我周家珍藏的那三件,都是黄金梅三家的高仿。”
陈阳腾地一下蹦了起来:
“什么?你说你手里那三件都是假的?那你还珍藏个屁啊。”
周泰山苦笑了一声,却只是细细抿了一口茶,似乎不想说出其中的纠葛。
陈阳见他这个态度,便冷声道:
“老爷子,你这是想保我,还是想害我呢?”
周泰山奇道:
“我何来害你之说?”
陈阳思索片刻,站起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金仿做局动我那间铺子之前,早就有其他铺子也中了另外两家的计吧?比如周沐竹小姐刚刚接手的那间铺子,她的上一任,应该是因为这个才辞职的吧。”
周泰山眼光微动,看了一眼周沐竹,后者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陈阳摇头晃脑,接着说自己的推理:
“您老鉴宝无数,整个华夏能和您并肩的也不出一手之数,却会因为一件千手玉观音主动邀我见面。”
“我猜这里面应该还有另一层原因吧!想必当时你已经知道了黄金梅三家出山了,你是把我当成了黄家的人,以为我是要设局害周沐竹。”
“但你在见了我之后,却发现我并不像黄家之人,所以你才将城南那间多宝阁交给了我,看似考验,实则试探!”
“因为云万山和金仿有过节,金仿若是出手,定然会找上云万山!而我身为掌柜,自然也难脱身事外。你想通过我在局中的表现,来判断我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