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奥娜莎·霍尔忽然想到了一个遗漏点,迫不及待道:
“夏洛克,你说的这些貌似都与让我最先通知安森·布莱恩特没关系吧?”
阿尔一口气喝完姜啤,把身子一跃,就跳到了他的烂沙发上继续躺着...
“你啊,还是没脑子,我收回对你的夸赞。”
赫德森太太听到了这句话,拨开隔壁的窗帘,提醒道:“臭小子,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
此话一出,一时间鸦雀无声...
究竟哪一句话更伤人,高下立判。
奥娜莎坐在沙发边,抱着肩膀说:“如果你不肯解释,就别想好好休息了。”
“当然!你也可以承认自己出错了哦。”
她并不是在用激将法,是真的希望夏洛克出错了,最好是还能够借此狠挫他的锐气。
阿尔叹了口气,“霍尔家族指望不上你了。”
“你好好想想,萝拉的那把刀藏在了哪里?还有,安宾并不胖,但安森的确比他清癯多了。”
他说得很侧面,奥娜莎要好好思索一下...
“也就是说,安宾的腰带是安森的,他收起腰带其实也是在引导我们抓他?‘线索陷阱’?”
阿尔自顾自换了睡袍,“没错。”
“所以我才会说,安森与萝拉有些可惜,两个人互相照顾,蛮有意思的。”
奥娜莎没眼看他这大大咧咧地脱衣服,把头瞥到一边,恰巧看见了一把小提琴。
模样已经作古了,上面还刻着‘Sherlock’。
“我记得,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不怎么样吧?你居然还会留着你们家做的小提琴。”
“多嘴。”
阿尔拿走小提琴,回房间休息去了。
“如果你执意待在这,就睡沙发吧,我要睡觉了,明天再帮你去处理那起‘断头案’。”
“Good night!”
……
赫德森太太起得很早。
因为她习惯了给那个几乎没有饥饿感的臭小子准备早餐,只不过...
今天,她出奇地发现,奥娜莎已经准备好了。
“哦!奥娜莎,如果有人能娶了你,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与上帝的恩赐。”
“停!”
阿尔在厨房探出头来,慢条斯理道:
“赫德森太太,我再跟你解释一遍,人根本就没有上辈子,更没有什么狗屁的上帝。”
“早餐是我准备的,她只是负责端走而已,最后...”阿尔笑了笑,说:“Good morning!”
赫德森太太也笑了笑,去到了盥洗室。
奥娜莎摆好餐盘,拿起了一块被黄油香煎过并加以迷迭香增味的面包吃着...
很适配腌橄榄!“你什么时候学的厨艺?”
“被你关进监管局的时候。那有一个因为吃人的腐尸而被抓的大厨,你不记得?”阿尔说道。
奥娜莎听懂了言外之意,摇摇头,“的确是不记得了,我抓过太多的人渣了。”
“聊什么呢?你们两个...哦!天呐!”
赫德森太太看了一眼早餐,毫不吝啬夸赞...
因为其中有一道菜是她始终没弄好过的。那个小炒羊腿肉到底是怎么锁住鲜嫩感的?
看起来都软烂无比!
“快吃饭吧,等会,我还要散一散步呢。”
……
阿尔在公园漫无目的地乱逛...
奥娜莎紧随其后,催促道:“该办案了!”
“我当然知道。”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奥娜莎已经累了。
阿尔解释道:“如果吃饱了却没有消食,也是会影响我的思考的。”
奥娜莎哑口无言,只是懊悔自己没有带警棍,否则一定会选择打碎他的高贵感。
就这样,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浪费了一刻钟...
在赶往‘断头案’现场的路上——
经过奥娜莎再三追问...
阿尔终于肯解释他为什么知道这是一起死者断了头的案子了:“恐惧感。”
“嗯?”
奥娜莎愣住了,她不觉得自己有过恐惧感。
阿尔不慌不忙道:“人的心理状态会引发出许多的生理反应,基本都是固定的。”
“比如,你在见到了断头之后,会在当时下意识看向我的喉咙,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期盼、有兴奋。所以我当时才会低头对视你,你的恐惧感就是在当时消失的。”
奥娜莎听得嘴巴惊成了‘O’形...
她是真的对心理学一窍不通,没想到夏洛克居然对这都有涉猎...不会也是在监管局学的吧?
“侦探术本身就是一种科学,它在理论与实践的碰撞中产出...想要听一听理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