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的地方在姚荟南平路的老洋房。
从象牙巷过去,开车二十几分钟。
小赵把人送到说,“嫂子,迟点我来接你啊,你给闫哥打个电话就成。”
“好嘞,麻烦你啦小赵,”许思带苗苗下车,“跟小赵哥哥说再见。”
苗苗挥挥小手,“小赵哥哥再见。”
“再见啦,”小赵冲小丫头眨眨眼一脚油门走了。
南平路的位置是泽安区的中心,拐进一条梧桐路后很安静,属实是闹中取静。
许思跟苗苗站在黑色铁艺的大门前,心想这地方以后可是寸土寸金呢。
她按了门铃,里面很快有人开门。
吴婶子刚准备完下午茶,腰上围着围裙热情说,“这是少奶奶吧,快进来,太太在等您了。”
许思:少奶奶……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混乱感。
她跟苗苗进了屋,眼前是个很大的花园,比谢家的花园都能大上几倍,再看老洋房,早年间法式花园洋房的风格。
大露台、大花园,浪漫风情。
许思想,婆婆从前应当是个很爱生活的人,象牙巷的房子也能看出来,处处都是精心设计。
“到了,少夫人,太太的朋友已经来了。”
许思点点头说谢谢,踏进屋里。
客厅极大,皮质沙发上,姚荟一身旗袍端坐着,正跟身边的人说话。
旁边的就是许思想见的万团长,万芳。
“等这么些年,闫峥也算是结婚了,这下你能放心了吧,”万芳喝口茶,乐呵呵说。
比起姚荟,她穿着极为朴素干练,还带着在军中的风范。
姚荟摇摇头说,“结婚了又有结婚的事体操心,你晓得,有了孩子这辈子就被牵风筝线了,啥都不能不管,偏又管不住。”
两人背对着门还没发现许思进来,姚荟凑近老姊妹说,“上趟中秋过去,好家伙,俩人还分房睡呢,这是结婚的样式吗?”
万芳拍拍她手,“慢慢来,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姚荟不赞同,“你别说,闫峥那石头倒是有点不一样的,晓得给媳妇拆螃蟹,弄吃的,不过我就来气,啥辰光管过我这当妈的,我瞧他媳妇以后得爬我头上来。”
万芳好笑,“你说话跟机关枪一样,谁能爬你脑壳上,都给突突了。”
许思听得真真切切,这会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低头看看苗苗。
两人大眼瞪小眼。
许思眨眨眼,小丫头像看明白了,开口说,“小婶婶苗苗……苗苗口渴了。”
小孩声音一出来,沙发上姚荟吓一跳瞪眼转过头。
许思微微一笑,“妈,万团长,你们好……”
姚荟拍拍胸口,“走路咋不出声……”
万芳冲许思点点头,“你好,这就是闫峥的媳妇吧?”
许思乖巧说,“我叫许思。”
“嗯,我是万芳,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团长了,”万芳是很温和慈爱的长相,让许思心生几分亲近。
“那叫您万老师。”
这倒合适,从前团里人也这么叫。
姚荟屁股已经移回原位,端坐着看看旁边沙发,“来了杵着做什么,坐吧。”
许思说好,带苗苗过去坐下。
吴婶端了茶上来,许思说,“给苗苗一点白开水吧。”
苗苗站在她身边,小丫头也不坐,有不熟悉的人变得格外安静。
吴婶给端了白开水,许思喂她喝一点,让苗苗出去耍。
小丫头早看着花园想去,一说就蹦跶走了。
“慢一点,别跑去别处,”许思叮嘱。
吴婶跟着出去说,“我看着呢,不用担心。”
客厅重新安静下来。
姚荟吃口茶眼睛上下打量许思,中秋那趟是晚上,灯又昏倒没瞧出许家这小囡长得这么嗲。
她琢磨着闫峥也不是喜欢漂亮姑娘的啊。
“你对这丫头倒是好的,”姚荟说。
许思也坐得端正,“她爸爸是闫峥牺牲的副队,所以总会忍不住心疼些。”
不管是姚荟还是万芳,都是军中的人,像苗苗这样的孩子并不少,姚荟也想起父亲和兄长叹出一口气。
万芳说,“听老姚说你学跳舞,学多久了?”
许思说,“十多年了,小辰光在谢家就开始学了。”
她挑原主的说,换做她自己,那就更久了。
万芳点点头,眼神认真看许思,“站起来我瞧瞧。”
她是当团长的,说出来的话有点命令的语式,许思倒不介意,从沙发上站起来。
脖颈纤长,肩平腰细,四肢比例极好。
万芳当了多年团长,姚荟也是领舞出生,两人眼神都很毒辣。
万芳说,“好,身段倒是好苗子。”
姚荟点点头,“就不晓得跳得怎么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