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走,苗苗就小尾巴似得跟着。
许思看着好笑,蹲下身摸摸她脑袋,“头发怎么乱糟糟的,我给你扎过。”
苗苗眼睛一弯月牙样,“好~”
许思坐在床边,苗苗跑到小屋搬来小板凳,熟练坐到许思身前,“小婶婶,你会扎小辫吗?”
“我还不是你小婶婶呢。”
“哦,反正今朝不是,明朝也是,明朝不是,还有以后以后……”
小苗苗认定了事情就听不进旁的,“我要每边一个小辫,阿爹就给我扎俩。”
闫叔叔是不可能帮他扎的,刘婶早上来了就要做早饭,也只会随便给她一扎还扯下好几根头发,她不喜欢。
“好,一边一个,”许思是长发,给苗苗扎说不上熟练但也能行,她边编辫子边问,“那你阿爹呢?”
“阿爹死了,”苗苗抠抠小手。
许思声音稍顿,“抱歉,苗苗。”
苗苗抬起脑袋露出天真的笑,“闫叔叔说阿爹去出任务,但我晓得他不会回来了,因为阿爹说过有一天要是闫叔叔带我走,那就是‘牺牲’了。”
她眨眨大眼睛,“阿爹同我讲‘牺牲’是很厉害的事,大英雄。”
“对,大英雄的事,”许思从布包里找出两根头绳,从前谢思是个爱漂亮的姑娘,头绳发夹不少。
钟姨送来后许思几乎没用,这次随手带了几根。
苗苗乐得直晃脑袋,“哇,这是小红花。”
“是呀喜不喜欢,诶诶,别动呀。”
苗苗点头,“喜欢的,小婶婶你真好。”
“苗苗今朝几岁了?”
苗苗伸出一只肉乎乎的手,“苗苗五岁。”
“我有个弟弟七岁,改天让他来寻你玩好不?”
“好!”
在这待的这些辰光苗苗还没找到小伙伴耍,刘婶不让她往外跑。
楼上又是拉凳子,又是说话,闫峥皱了皱眉放下手里文件,有点吵。
小辫扎好,许思左瞧右瞧挺像那么回事。
楼下叮呤咣啷响 ,刘婶在汰锅炖肉升炉子。
许思拍拍苗苗,“走吧,瞧瞧午饭吃什么。”
她牵着苗苗下楼梯,路过二楼屋里的男人还是刚那姿势,许思瞥了一眼没多话,一路下到一楼。
“今天吃什么呀?”
苗苗跑进灶披间,巴巴看着砧板上的排骨。
刘婶瞧见后头进来的许思,眼珠子咕噜转,“许小姐吃糖醋排骨还是排骨汤啊,看你想吃。”
许思笑笑,转而拍拍苗苗的肩,“去问你闫叔叔想吃什么?”
两指宽的正经排骨剁成小块,看起来就不是小汀头菜市场买的,不是闫家有路子送来,就是什么地方特供,总归都不是给她许思吃的。
苗苗蹦蹦跳跳上楼梯了,没一分钟就跑下来,边跑边嚷嚷,“糖、糖醋排骨,闫叔叔说苗苗爱吃。”
许思笑,“那我给苗苗做要不要哩。”
苗苗吃多了刘婶的饭菜,刘婶口重做菜盐下死手,苗苗吃完咸到喉咙发干,“小婶婶做。”
“好,”许思站在水池边汰手,“刘婶,那排骨我来烧吧。”
“这,这怎么合适呢,我才是伺候你们的……”
刘婶脸色不愉,要有人做饭烧菜那还要她干什么。
原先看房子,闫家有给她工资,但是看房子能有多少钱,现在照顾闫峥,还跟姚荟那边恰小话,她到手的钞票可不少。
“刘婶说的什么话,我要去舞蹈团也就周末在家,平常辰光还得辛苦你操持。”许思从善如流,打着太极来回。
刘婶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让到一旁。
炉子升着,许思去饭厅拉开冰箱看了眼,里头东西不少有条黄鱼,已经开膛破肚处理好。
江里的鱼好买,这样的大黄鱼要出海的船才能弄回来,大多是送去和平饭店、雅丽饭店那样叫的上名的地方。
“这鱼清蒸吧。”
“小婶婶,你蒸吗?”苗苗鬼灵精抱住许思的腿撒娇。
许思说,“行,第一天来给苗苗做点好吃的,当做拜码头了。”
苗苗听不懂,但听到小婶婶说行她就咯咯笑。
小辰光苗苗妈就跑了,她跟阿爸长大,她爸是闫峥的副队。
苗苗除了被爸爸疼还被第七区的人疼,阿爸出任务她就轮流住家属院,性子并没有缺失母爱变得小心谨慎,反而活泼可爱交关讨人欢喜。
把大黄鱼拿出来,摆上姜丝上锅蒸,许思又切了细细的葱丝泡在水里,转而开始烧排骨。
柜子里瞧见一小罐话梅,正好泡水等会儿往里加,入点话梅的味道别有一番风味。
刘婶帮忙打下手,看许思花蝴蝶似得在厨房转,心里不得劲啊。
要这排骨炖汤,她装一碗回去给大孙子喝也没人发现,烧什么糖醋排骨啊,一块一块清清楚楚跟写了名似的。她要挟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