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之涵来到徐府时,就看到徐观言顶着满脸的血从府里走出来。
吓的他尖叫一声。
“徐观言,你怎么了,你被谁打了?”
“顾之涵,是你啊。”
徐观言眼神晃了晃,呐呐开口,“我好像要死了,顾之涵,等我死了你就把埋在城外,我再也不想见到徐家的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徐观言就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徐观言你别死啊,快快快快白珀,把他给抱起来去医馆找大夫!!”
顾之涵吓的脸都白了,连忙吩咐白珀把他抱起来带去医馆。
之后又想起什么,抓住白坠的手,“白坠,你去侯府跟母亲说一声,就说徐观言快死了,让母亲想想办法救救他。”
“是,小少爷。”
四小纨绔当中,顾之涵和徐观言关系最好了,因为两人都是生母早逝的,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马车火急火燎的来到医馆。
医馆大夫在看到白珀抱着一个满头都是血的小孩过来,连忙打开帘子,“快去里屋。”
“这孩子怎么脸上都是血,怎么回事?”
顾之涵:“不知道啊,我看到他就是这样的,你不是大夫吗,快给他看看,他是不是要死了?”
大夫先是把了把脉,是失血过多晕倒的。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徐观言的脑袋,终于在后脑勺的位置看到了伤口。
大夫皱眉,“这是谁下手这么重,这要是伤口再重一点,他就活不了了。”
“那现在他还有救?”顾之涵眼睛亮了亮。
“有救。”大夫问道,“你家大人呢?”
顾之涵:“我母亲马上就来了。”
“行,你先出去等着吧。”
“好。”
顾之涵来到堂外,有些坐不住,一会儿跑到帘子那里偷偷看里面的情况,一会儿又跑到医馆外面等着崔菱瑜。
因为他心里着急的厉害,一不小心跟一个男孩撞上了,两人纷纷摔倒在地。
东阳见贺柏洲被撞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药扶起他,担忧的问道,“世子,你没事吧?”
贺柏洲站起身,目光冷冷的看向顾之涵,“道歉!”
顾之涵揉了揉发疼额头,本来要说道歉的,毕竟是他没有看路,但听到这声音他瞬间就不想道歉了。
“你也撞倒我了,凭什么要我道歉?”
顾之涵身为京城四小纨绔之一,还真没怕过谁。
贺柏洲一听,面色铁青,“明明是你不看路把我撞倒,你还不道歉?”
顾之涵狡辩,“谁说我没有看路,明明是你没有看路。”
“而且我们两个都被撞倒了,凭什么就我给你道歉,你要想我给你道歉也行,你也得给我道歉!”
互相道歉,谁也不会吃亏!
但贺柏洲怎么可能会乐意,他死死盯着顾之涵,冷声道,“是你的错,我不道歉!”
顾之涵哼了一声,撇过脑袋,“那我也不道歉,这歉爱谁道谁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贺柏洲的第一眼心里就直冒火,特别想揍他一顿!
贺柏洲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
东阳见状,想了想,说了一句,“我家主子可是勇毅侯府的世子,你这小孩是想得罪勇毅侯府?”
顾之涵一听,忽然大笑了一声,“哎哟喂,竟然有人想跟我比家世。”
“白珀,你来告诉他们,我是谁!!”
白珀虽然是小厮,但其实之前是个侍卫,一米八五的身高,又高又壮,再加上一路抱着徐观言来医馆,他的衣服上都是血,看着就给人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东阳忍不住护着贺柏洲各退一步,警惕的看着白珀。
白珀扬起头颅,大声道,“我家主子的太祖母是当今平阳长公主殿下,祖父是定远侯,祖母是定远侯夫人,父亲是定远侯世子!”
“还有我母亲,我母亲是崔家二小姐,是最最好的母亲!”
顾之涵说着最后一句话,满脸的骄傲自得。
听着他们的话,东阳那叫一个惊讶,俯身在贺柏洲耳边低语几句。
“世子,眼前这位可是京城里有名的四小纨绔之一,他爹那了不得,那是四大纨绔之首,咱们怕是惹不起啊!”
贺柏洲在听到顾之涵是定远侯府的人后,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来京城之前,父亲跟他说过他们勇毅侯府和定远侯府之间的恩怨。
父亲说若是遇到了定远侯府的人一定要远离,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可是,他不甘心。
明明祖父已经为当年的事以命赎罪了,为什么定远侯府还要抓着这件事不放,还把他们一家人都赶出京城。
父亲在军营里吃了那么多的苦,一身的伤,这才带着他们一家人重新回到京城。
他来医馆就是给父亲抓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