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宿舍里四个人并排躺在阳台的躺椅上。
京都大学最好的就是宿舍超大,且配置超豪华,每个宿舍都有一个将近二十平的小阳台。
昨晚上陆清没在,没有参与她们的聊天,所以今天晚上,所有人都想了解她。
“陆清,你家住哪儿啊?”冷薇问。
“青云城鱼台山,山上有座道观,观里有个白胡子老头是观主,也是我师父,那儿就是我的家!”陆清笑着回答。
三人齐刷刷惊讶地看向陆清:
“你家住在道观?那你是道士吗?”
陆清点头:“算是吧!”
“那你怎么还能上大学?”杨希文好奇地问。
陆清:“谁规定道士就不能上大学了?我修习道法,也学语数外,不影响的。”
“那你会算命吗?”程依依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清。
“会啊!你想算吗?”陆清问。
程依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想!我小时候同村里有个算命先生,我妈带我给他算过,他说我命中带煞,活不过十九岁。”
“可是我再过两天就十九岁了,这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嘛!”
“你给我算算,看看我能活到什么时候。”
瞧程依依这满脸笑意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不信。
陆清回屋拿了龟甲和铜钱出来:
“你的姓名,生辰八字还有出生地报给我。”
程依依悠哉悠哉地回答了陆清。
接着陆清便铺开卦盘,将铜钱放进龟甲轻轻摇晃,口中念念有词。
她这副严肃的模样也让程依依收起了漫不经心的姿态。
片刻后,铜钱落下,正好落在死门上,陆清眸光一紧:
“钱落死门,命绝西山!”
说完,陆清再一用力,又一枚铜钱落下,这一钱落惊门。
再用力,最后一钱落伤门。
“三凶门死惊伤全占,此乃大凶!”陆清语气凝重。
听到这话,程依依心里发慌,面上却装作不信的样子笑道:
“陆清,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的!”
陆清蹙眉认真道:“我没吓你,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你活不过十九岁。”
程依依手一抖,脸苍白了几分:
“我不信!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两钱落惊伤,这就说明死于意外,至于什么意外,不知道。”
陆清摇摇头,看程依依的眼神就像已经在看着一个死人了。
程依依吓得连忙站起来:
“我不信!你随便算算就说我要死了,我才不信呢!”
她话音刚落,头上的灯忽然闪烁了一下,接着砰的一声炸开,掉了下来。
而程依依就在灯的下方。
眼看着灯就要砸到她,陆清及时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过来。
灯擦着她的肩膀过去,碎片划破了皮肉,钻心地疼。
杨希文和冷薇都被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扶陆清和程依依。
“你们没事吧!”
陆清还好,程依依被吓得不轻,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程依依这下不得不信了,她全身颤抖,抓着陆清的衣服就像在抓救命稻草一样:
“陆清,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
陆清微微叹了口气:“若是人祸我倒还能解,可这是天灾,命中注定,你躲不过去的!”
看程依依的面相,她不是个坏人,本不该死于意外。
可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劫难来了,躲也躲不过去。
陆清的话就像是给程依依宣判了死刑一样,她绝望地坐在地上哭泣。
就在这时,陆清的余光忽然瞥见刚刚起的卦盘,她的眼睛骤然一亮。
“别哭了,我有办法了!”
因为灯砸下来,卦盘被意外移动了一下,此刻三枚铜钱成利剑出鞘之象直指死门。
这就说明在必死之局外尚有生机。
只要有一线生机,陆清就能帮她避开。
程依依抬头看向她哽咽问:“真……真的吗?”
陆清点头:“只要你配合,我一定尽全力保住你的命。”
程依依用力点头。
陆清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大堆东西。
玄门中有一行业名为扎纸匠,扎纸匠扎出的纸人是可以瞒天过海的。
既然这劫难注定要降下,那就找个纸人替她扛住。
卦象既然显示人力可抗便不算违背天道。
陆清一夜没睡,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才做出一个跟程依依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纸人。
她取了程依依的心头血,又割了她的一些头发粘在纸人头上,又在纸人背面写下生辰八字。
这样一个可以代替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