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郑国太子二十五六岁,个字不高,容貌普通,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气势。
迟言确实不认识太子,但他知道,太子为先皇后所生,不受皇帝待见,资质普通。
当朝皇帝宠妃的儿子现年十五岁,皇帝十分疼爱,朝中人猜测皇上有易储的可能。
迟言知道自己的财力会吸引一些人,但别人也都知道他背靠清风寨,所以太子这时上门就有些奇怪。而且他还这样光明正大而来,难道他还有什么没暴露的底牌?
“拜见太子殿下!”迟言优雅的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太子没想到,赫赫有名的大商人,竟然是个俊美异常的少年,顿时眼睛都看直了。
迟星忍不住“咳”了一声,太子才把目光移开。
北朝郑国立国不过六十年,在位的是第三任帝王,国姓也为郑。太子郑耽,是皇帝的嫡长子。
但他这个嫡长子并不受宠,又因为资质有限,在朝中也无甚声望,归附于他的朝臣寥寥无几。
据传言,他有断袖之癖,所以迟星见他一直盯着迟言,已经气得想把人赶出去。
迟言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请太子进入会客室,迟星不情愿的让人上茶,就差在茶里偷偷吐一口唾沫了。
“久闻太子殿下大名,您能驾临,真是蓬荜生辉。”迟言不卑不亢,说起客套话。
“迟公子年少有为,孤亦十分佩服。孤略长几岁,如果迟公子不介意,可称我为兄长。”太子热情得有些过头。
迟言连忙站起:“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布衣,怎能和太子殿下称兄道弟,太子殿下有什么指示还请明示。”
太子笑着点头,对迟言的表现很是满意。他又东拉西扯几句,终于进入正题。“迟公子可有意为皇商?”
迟言心道:“这蠢太子也太直球了!”
然后他看似恭敬道:“太子殿下抬爱,在下身份低微,财力有限,经营的只是便宜的餐食,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怎敢妄想成为皇商。”
“爱卿不要妄自菲薄,我手上有块地,就在京城主街,正适合建一座酒楼,不知爱卿有意否?”太子得意道。
迟言非常纳闷,这太子也不知道采纳了谁的意见,大白天就来谈合作,这让人怎么答应。如果能掩人耳目些,到也不是不能私下合作。
“殿下,我的根基在清风寨,想来您也是知道的。如果现在和您合作,那京城之外的生意可能全都要舍弃了。唉!在下实在为难,不知殿下可有良策?”迟言一派真诚。
太子撇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中年幕僚,示意他来解释。
幕僚开口说:“殿下、迟公子,老朽觉得,迟公子的生意被清风寨反贼辖制,确实不好和朝廷合作。但是,殿下可助您将京城的生意发展壮大,您可缓缓将重心转移出,由此产生的损失,殿下将以其他方式补偿。等殿下登上大宝,封您个侯爷也是轻而易举的,自然比跟着那些反贼好多了!”
幕僚越说越直白,傻太子还跟着点头。
迟言也算明白为啥没人看上这位太子了,连他请的幕僚也不像读过几年书的,实在让人懒得和他们继续说话。
想要找钱来支持自己夺位,竟然找到敌对方的人,只能说太异想天开。如果真由这样的人继承大统,不用起义军来攻打,用不了多久,郑王朝自己也很快覆灭。
清风寨的势力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看起来这太子竟然完全不知。
迟言敢来京城,也是知道清风寨会暗中保护自己。而且,他估算,不出两年,清风寨必定攻打郑国,也许根本用不了两年。
这次他来京城,也是趁机探一探虚实,一方面扩大生意,一方便也在控制规模,提前做好安排,以免自己的店铺在战火中毁于一旦。
好在清风寨内这几年招揽不少有识之士,已经定下战胜后不屠杀、不放火等平稳过渡的方案。
当然,也少不了迟言的暗中推波助澜,他虽是个外来者,但他也希望能护更多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清风寨也不想赢了以后得到一个千疮百孔、百业凋零的国家,那得多少年才能发展起来。
迟言没想到,在京城见到的是郑国朝内的歌舞升平,他们守着半壁江山,竟然还没有强烈的危机意识。
这次来京城的任务也算基本完成,没想到走之前跳出太子这个二百五,回去还要和清风寨解释一二,真是麻烦。
不过他转念一想,有便宜他为什么不占,别的先都不说,地皮拿着慢慢建酒楼呗,什么时候开业,那就另说了。
为了安抚太子,他还是给塞了两万两银票,就当是买地皮的钱了。那么好的位置,他自己正愁买不到。
拿到两万两虽然不多,但太子依然非常满意。刚刚出手就拿到钱,以后酒楼开起来,迟言的产业都转过来,那钱财自然源源不断。
太子走之前,还频频看了迟言好几眼,很是留恋。
终于把人送走,迟言叫了耿少行过来,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