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站定后直愣愣的,连基础的行礼都不会。
太后身边的嬷嬷清清嗓子,呵斥崔嬷嬷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扶着主子行礼?”
崔嬷嬷没了先前的放肆,跪下行礼,一边不忘扯沈灼兮的衣角。
沈灼兮是真不会行礼,反正旁人都觉得她是个傻子,干脆大摇大摆打量起慈宁宫的摆设。
崔嬷嬷见她不动,情急之下起身去拉,太后身边的嬷嬷见状,怒道:“这是什么规矩,哪有当奴婢的对主子拉拉扯扯?”
“奴婢知错。”崔嬷嬷再次跪下,解释道:“二小姐脑子不好使,奴婢实在是不得已。”
“罢了。”太后眉心微皱,慈爱敛去,多了几分威严:“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回太后娘娘。”崔嬷嬷抢着道:“是二小姐自个儿贪玩,不小心摔倒,在石头上划的。”
“说谎。”沈灼兮立刻反驳,眨着无辜的眼睛,道:“打的。”
崔嬷嬷没料到她不听话,狠狠瞪了一眼,讪笑着解释道:“二小姐脑子不清楚,胡乱说的,太师府好吃好喝供着呢,谁敢对二小姐动手。”
沈灼兮不等她说完,掀起本就不到手腕的衣裳,手臂上青紫的痕迹一览无余。
有些伤已成褐色,一看就是成年旧伤,其中还夹着结痂的鞭痕。
饶是太后再不喜欢,到底是孝清公主唯一血脉,她勃然大怒,手重重落在桌上:“不是说没人敢动手?”
“你别告诉哀家,这些伤也是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