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还是觉得让司砚避开苏虞是最好的办法,只要不碰面,就不会产生摩擦,他也可以找时间编几个还算合理的理由跟苏虞解释清楚。
司砚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宁初的消息,他将这段文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与宁初担忧的事情不同,司砚的重点没有落在‘教育’上,而是落在‘您家’这两个字上。
他目前还是宁初法律上的结婚对象,他的家就是宁初的家,宁初有必要将他区分得这么干净吗?
……
宁初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司砚的回复,他想,司砚应该又去忙工作了,才没有时间回复他。
消息已经送到了,司砚看到后应该能理解他吧?
宁初希望司砚能够理解,事后司砚要是生气的话,他再想办法求得司砚的原谅就是了。
抱着这种侥幸心理,宁初还是没能睡着,撑着疲惫回到了司家。
管家提早收到了宁初的消息,让人收拾好了一间客房,掐着时间在门口迎接。
“这趟旅程辛苦了,欢迎回家。”
宁初从未觉得管家的笑容那么治愈过,今天的疲惫都消了大半,烦恼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笑道:“我给您带了些礼物。”
管家捂住胸口,激动道:“宁少爷真是温柔贴心,出门还记挂着我这个老头子……”
宁初笑容一收,打断了管家一连串的彩虹屁:“王叔,录制已经结束了,您不需要夸奖我了。”
管家笑了笑:“我是发自肺腑的。”
宁初露出无奈的微笑:“我心领了,我的脸皮收受不起。”
管家闻言,立马收住了自己的彩虹屁攻势,上前与司诺,苏虞和顾回都打了招呼。
“爷爷,诺诺很想你哦,诺诺也给你带了礼物。”
出了一趟远门,司诺比之前要热情开朗了许多。
司诺很喜欢管家爷爷,但以前的他懂得收敛情绪,不爱将自己的情绪泄露给他人,这次,他意外的扑在了管家身上,抱着管家的手,态度热情了几十倍。
管家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热泪盈眶,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这样好的转变,他自然会感动。
管家忍住酸意,拍了拍司诺的小手:“谢谢小少爷。”
“不用谢哦,这是我拿自己赚到的积分换来的礼物,我是不是进步了点呢?”
“不止一点,你进步得太多了。”
苏虞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跟管家打过招呼之后,他就反客为主,拉着宁初进了别墅。
司砚很少回家,除了管家也就只有负责打扫的佣人和负责花园的园丁,‘宁初’嫁进来之后,司砚才又请了一位佣人,他们做完各自的工作后就会回到隔壁的佣人房里,平时很少出现在主人面前,因此,一进门,宁初就感觉到了寂静冷清,别墅里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司砚没有回来,宁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我忘记一件事了。”
苏虞正在脱鞋子,闻言抬头:“嗯?”
宁初微笑:“我先生最近要出差,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
话落,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飘了过来,宁初和苏虞都听到了声音,闻声望去,就见一身西装笔挺的司砚出现在走廊内,司砚应该是刚结束工作,头发与衣服一丝不乱,随时都能再去开一场重要会议的样子。
宁初瞬间僵硬,他没料到司砚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司砚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出现在苏虞面前了,这场大战还是避免不了吗?
“他是谁?”苏虞站起身,问呆傻了的宁初。
宁初张口,声音还没出来,就听司砚率先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小初的丈夫,司砚。”
听到这个名字,苏虞一呆,蓬勃的气势霎时削减了大半。
苏家虽然比不过司家家大业大,但近些年来势头很猛,苏家总能收到司家的宴会邀请函,苏虞懒得出门社交,因此,他只听说过司砚的名字,却从未见过司砚长什么模样,也一点都不好奇这位商界传奇到底长什么样。
苏虞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有想到,宁初的结婚对象会是司砚。
结合听来的有关司砚的传闻,苏虞忽然觉得,司砚会忽视宁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传闻中,司砚是个工作狂,一年有360天都在工作,甚至是过年时,一通工作电话也能将他叫出去,他就是天生为工作而生的。这种以工作为重心的人,根本不会顾家。
事实虽然是如此,但苏虞还是无法容忍宁初被忽视。
“你就是宁初的丈夫?”苏虞迅速穿上了满是尖刺的盔甲,初次见面,就表现出对友人丈夫的敌视态度,把‘我就是来上门挑事’摆得明显。
宁初想喊“救命”了,多年累积的职业素养让他在转瞬之间便想到了正确的解围方法,但还没行动,就再次被司砚给拦截了。
司砚走到苏虞面前,向来冷漠的脸上竟意外挂着几丝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