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温实初,臣当时在内间,亲耳听到浣碧姑娘向温太医要了一张推迟月信的方子。温太医犹豫着,浣碧姑娘说小主月信不调不易得孕,温实初才写了方子给浣碧姑娘。”
甄嬛面对皇上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以臣妾的恩宠,孩子只是早晚,臣妾属实没有必要做这样吃力不讨好得事,臣妾冤枉,请皇上明鉴。如今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凭别人的空口白凭,就连证据都是完全可以造假,请皇上严查此事,还臣妾一个清白。”
皇上也觉得以甄嬛的恩宠和才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朕也觉得事有蹊跷,苏培盛,去把为莞贵人安胎的太医找来。”
温实初如今在护国公府,离得太远,先把给甄嬛安胎的太医找来,也是一个突破口。
苏培盛:“回皇上,刚才奴才去请章太医和江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温新石温太医,可这位温太医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好一个人去楼空。
华妃这时候站出来了,“如此说来,莞贵人怕是洗脱不了假孕争宠的嫌疑了?”
甄嬛极速运转大脑,据理力争:“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江太医说过臣妾前两日来过月信,可方才菘蓝所烧毁的衣物,上面的血迹分明是新染上去的,如今的天气便是今日上午的血迹也不可能如此新鲜。”
“况且江太医所说臣妾问温太医要药方,分明只是他一面之词,臣妾请求皇上严审菘蓝和江太医,以还臣妾清白。”
华妃没想到这甄嬛脑子转得这么快,连忙给曹琴默使眼色,曹琴默看了一眼门口跪着的菘蓝,手指比划一下。
菘蓝看见了这个手势,从门口跪着爬进来,“小主,江太医说的是小主两天前来了月信,今日下午,小主的月信还未干净,奴婢烧毁的,就是今日下午小主弄污的衣裤啊。”
她又看了一眼甄嬛,道:“奴婢,奴婢还知道,小主找温太医要来的那张药方放在哪里,就在小主梳妆台锁着的盒子的最底下,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沈眉庄看着这一场大戏,只觉得自己要长脑子了,个个都是人才。
甄嬛:“我从未让你给我梳妆过,你又是如何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这张方子是你放进去的?”
菘蓝道:“小主梳妆台一直是浣碧和流朱两位姐姐在管着,奴婢没有小主梳妆台盒子的钥匙。奴婢是见到浣碧姐姐给小主梳妆时,那个盒子有一张写了字的纸,因为它锁得严实,奴婢才猜测那就是那张方子。”
皇后意味不明的道:“剪秋,去找找那个梳妆台的盒子。”
不用剪秋要,流朱自己就急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最底下确实放着一张方子,流朱都惊呆了,“怎么可能?今天上午给小主梳妆的时候,这里是没有这个东西的。”
甄嬛自己也惊呆了,今天上午还没有,那就是之后放进去的,可她今日除了请安,便没有出过门,请安时带的流朱,留下浣碧值守,可浣碧……
剪秋把方子给了皇后,皇后给了两位太医,“你们二位看看,这方子是否是推迟月信的方子,是否是温太医的字迹?”
章弥方子,确认道:“这确实是一张推迟月信的药方,且上面的字迹,确实是温实初温太医的。”
甄嬛抢过方子来细看,她与温实初相识多年,一眼便认出,这上面的字迹就是温实初的。她眼前一黑,知道今日她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