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与怨恨。
宫长血垂眸,看向地面那只被司徒有道斩断的手臂,露出嫌恶的表情,丝毫没有想收藏的欲望。
果然还是他的阿淮更好,身上每一寸都比别人好,都在吸引诱惑着他。
谢淮被蒙住眼睛,闭上眼,不敢看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手臂断裂、摔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着实可怕。
他抖了抖。
偏他害怕,宫长血就越想靠近他,占有欲极强地,从身后将他揽在怀中,声音又轻又危险:“阿淮,怎么办,为师好像只喜欢你这一身骨相,其他人的,入不了为师的眼了。”
谢淮:“……”越抖越厉害。
恨不得,抖成蝴蝶直接飞走。
想死了。
他不想被宫长血这个死变态,收藏在那个血腥的地下室啊。
司徒有道抬眼,看向距离极近的师徒两人,暧昧不清。他想起那句话,看向地板上的白骨,嘲讽一笑,“两个男子在一起,违背天理伦常,呵。”
他不过是做了和宫长血一样的事,得不到,用实力,去强取豪夺,也没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那人就不能接受?
凭什么不接受他?
几百年了,徒留他一人困在原地!
胸腔内满是积聚已久的怨愤。
几次三番出入这个秘境,就为了能够再见他一面,见他爱恨交织了几百年的人。
明明已经成一具干枯白骨,却让他魂牵梦萦了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