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长血面前,谢淮不敢发作,连和系统吐槽都不敢,只怕露出更多破绽。
谢淮心累了。
偏偏耳垂被舔舐后,伤痕自愈速度快得惊人,疼痛也消失了,仿佛方才一切什么也没发生。
宫长血安慰小动物般,语气骤然放柔,与一贯的冰冷截然相反,“为师的阿淮,现在应该不疼了。”
谢淮瞥了可恶的宫长血一眼,罪魁祸首眼里却满是温柔缱绻,颇感不适道:“不疼了,弟子谢师尊。”
宫长血见他侧身看过来,凌厉的眉眼带笑。
实在太假、太虚伪了。
谢淮化被变态折辱的悲愤,为做任务的动力。
他不想过多纠缠,离开宫长血,匆匆走上前,跟上司徒有道。
生怕慢了一秒,就要被死变态逮住折辱。
站在原地的宫长血,眼中温柔笑意凝固成点点寒霜,眼底不知名的情绪翻涌。
他这是被嫌弃了?
——
与先前一样。
司徒有道离开后,偏殿一切都化作点点碎片,消失在了身后,又成了一滩满目疮痍的废墟。
两个小少年的身影消失了。
司徒有道“独自”走在长长的廊道上,空荡荡的廊道上回响起他一人的脚步声。
他身后的谢淮怕被发现,蹑手蹑脚,走得极轻,要比上走路无声的小猫了。
宫长血没这个烦恼,他收敛气息,想走路无声就无声。他饶有兴趣,支起下颌看向偷感严重的谢淮,唇角轻弯。
方才被谢淮嫌弃的郁闷不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司徒有道打开一扇殿门,张望四周无人后,颇为隐秘地进去。
有猫腻。
谢淮嗅到一丝不可告人的气息。
谢淮手指轻触殿门,就要进去,可宫长血打断他道:“阿淮若是开了这扇门,可后悔不了了。”
怎么了?
门后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吗?
宫长血道:“进了这扇门,为师不一定保得住你。”
谢淮猛然扭头看他:???!
大佬,你傲人的战斗力呢?
什么东西连宫长血都对付不了?
谢淮更加好奇了!
其实谢淮不知道,他身侧的宫长血并非本体,而是分身,修为只有宫长血一半,而这个秘境还会压制修为,硬生生将分身修为压到了元婴境界。
宫长血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就比如面前这扇殿门后,出现了比元婴还要强大的东西。
谢淮好奇心愈演愈烈,实在憋不住,最终还是打开了这扇潘多拉魔盒般的殿门。
大不了,让系统给他开个外挂,不死就行。
打开殿门后,谢淮眨了眨眼:???
殿内摆设与平常别无二致,也没有什么异常,一丝诡异的感觉都没有。
他还以为会是妖魔鬼怪混聚一堂的模样,没想到什么也没有。
等等……
什么也没有?
那司徒有道哪去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二位道友跟了我一路了,也该现身了吧。”
宫长血的隐身术被识破了。
谢淮转过身来,看向笑眯眯的司徒有道,尴尬又无助,“司徒长老。”
司徒有道似乎没恼怒,依旧好声好气道:“不知二位看到这么多,猜到了点什么,不如说与我听。”
宫长血不给司徒有道面子,不理会他。
他径直越过司徒有道,端起长几上一盏茶,看样子是要气定神闲地喝上一口。
司徒有道:“……”
谢淮相反,他见司徒有道脾气还是这么好,说出了猜测,“司徒长老本是城里人吧?”
司徒有道笑:“小友睿智过人,猜的不错。”
谢淮被夸的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
两人交谈模样,落在不远处宫长血眼里,便是有说有笑,有来有回。
指尖用力到泛白,手中茶盏骤然感受威压,隐隐有碎裂趋势。
司徒有道将一本线装的册子,递给了谢淮,温润地笑道:“道友拿好,会有用的。”
谢淮接过:?
这是什么?
谢淮正想翻开一页看看,只听身后一道白玉茶盏碎裂的声,血腥气浮动在空气中。
身后凌空一道冰刃飞来,他身前笑眯眯的司徒有道被这记冰刃击中,冻成了僵硬的冰雕。
即使冻成冰雕,司徒有道依旧笑着道:“浔雪仙君脾气还是这样大,不过仙君不是本尊,要想逃脱还需费些心思。”
宫长血蹙起眉心,手指慢慢收拢,冰雕霎时碎成了渣子,融化成雪水,又快速干涸不见了,“聒噪。”
谢淮目睹这太快的变化,他还没反应过来,宫长血就动手了,司徒有道也不见了。
还有这两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