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的什么后,好看的眉头一皱。
宫长血:“……”
骂得很脏。
若不是谢淮的眼睛还闭着,宫长血几乎要以为他没睡,而是得知他来了,故意骂他的。
睡着了都要骂他。
这么恨他?
宫长血眉梢微挑,眼里闪过一抹玩味。他倒不气愤,毕竟许多被他杀死的人,临死时骂的可比这难听多了。
相比之下,谢淮骂的还算含蓄了。
联系白日里谢淮的所作所为,与五年前的谢淮相对比,宫长血饶有兴趣,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若此谢淮……非彼谢淮。
是走火入魔?还是夺舍?
亦或是……
视线扫过谢淮。
谢淮的睡姿属实不太雅观,衣襟乱敞着,领子快要几乎开到了胸口,瓷白脖颈和玲珑深邃的锁骨尽览无余,雪白月光反照下,那片皮肤更是白得发亮。
宫长血伸出手指,冰冷的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谢淮的锁骨。
他眯了眯眸子,这般好看,若是由他亲手剖下来,晾在暗室里……那该多美妙。
手指追着视线,滑过谢淮凸起的锁骨,蜿蜒而上,点在了他纤细脆弱脖颈处。
宫长血五指修长,一只手便能掐住谢淮的脖颈,五指下的皮肤温热,隐隐有经脉在跳动。
宫长血冰霜似的脸,染上一层异样的痴迷与病态。
他只需稍稍用力,跳动而聒噪的经脉就会渐渐停息,而滚烫的鲜血就会浇灌在他冰冷的指尖上。
红梅落雪,最是好看。
亦或许,此谢淮乃是古籍中所记载的——异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