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要冰水?”
徐昊轩狡猾一笑:“若这和尚不安分,咱们便给他点颜色瞧瞧。”
“给他?”众僧先是愣怔,随后哄笑,“徐大人,我们这辈子还没沾过冰水,您别拿我们寻开心。”
徐昊轩挥手示意:“只管去做。”
片刻之后,两名力大如牛的士兵提着冰水匆匆而至,恭敬呈上:“大人,冰水已备齐。”
徐昊轩颔首,指向普济:“按我说的做,每人一瓢,浇到他脸上,谁浇少了,谁就自求多福。”
“我的老天爷啊!”
那二位士兵闻听此言,吓得面如土色。
炎炎夏日,冰水浇身,那份刺骨的寒冷,光是想象便让人不寒而栗。
徐昊轩厉声催促,眉宇间隐含风暴:“速速道来,究竟是何人指使尔等在此煽风点火,惑乱人心?”
那和尚连忙摆手辩解,声音里透着几分惶恐:“大人明鉴,此事与小僧无关啊。”
“是我兄长,他严令禁止我继续修习我派法术,逼迫我转投他门,否则便将我逐出门墙,更以断腿之威胁,警告我不许私自逃离山门。”言至此,和尚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小僧实属无奈,方寻至此。望大人垂怜,小僧实为被迫。”
“大人,慈悲为怀,我等尚且年幼,不懂世故……”
“住口!”
徐昊轩猛然一脚,踢中一名和尚的额头,那人登时倒地,徐昊轩怒目圆睁:“若非尔等,又怎会关乎于我?”
“身为大乾重臣,却险些栽于尔等几个腌臜僧侣之手,传扬出去,岂不沦为笑柄!”
“再者,你等谎言连篇,面不改色心不跳,睁眼说瞎话!”
“以为我不知晓?你与普济一丘之貉,联手构陷于我!”
“无论真相如何,今日定要给你们些教训!”
言罢,徐昊轩挥掌如风,接连两掌拍在旁侧和尚脸上,顿时两颊肿胀,痛呼连连。
“啪!啪!”
两声清脆,和尚们鼻血横流,狼狈不堪。徐昊轩怒气未消,一脚狠踢,正中一人肋下,普济痛得失声尖叫。
他目光如炬,直视徐昊轩,愤声道:“你这恶吏,竟敢加害贫僧!”
徐昊轩冷哼:“打的就是你!适才言及报复大乾,可还记得?”
普济痛楚中强辩:“休要血口喷人,分明是你们欺人太甚,贫僧才被迫自卫。”
徐昊轩目光凌厉:“我可清晰记得,你说过你师不仅传授金刚不坏之身,还有内功心法,更有诸多秘籍。说来听听,你究竟修习何物?”
普济咬紧牙关,从齿缝间挤出:“贫僧修习《佛光普照》。”
“《佛光普照》?”徐昊轩眉头一挑,语气略带戏谑:“我虽读书不多,莫想糊弄我!”
普济傲骨铮铮:“贫僧所练,乃世间至高无上的佛门心法,岂是世俗武艺所能比肩。”
徐昊轩不屑一笑:“牛皮不破,若有真才实学,不妨展示一番。”
普济面红耳赤,低语诅咒:“总有一天,你会跪求贫僧收你为徒。”
徐昊轩冷笑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普济沉吟片刻,忽而放声大笑:“徐昊轩,今日栽在你手,我认栽。但你记好了,此仇,贫僧早晚必报。”
言毕,拂袖而去。
徐昊轩冷哼一声:“想走?容易,先交代清楚,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普济不予理会。
徐昊轩步步紧逼,然而任凭怎样追问,普济皆似哑巴般沉默,任凭拳打脚踢,始终紧闭双唇。
最终,徐昊轩失去耐性,厉声道:“带走,投入河中,喂鱼去!”
“慢着!”
林间蓦然跃出几道身影,数名和尚如箭一般窜出,护在普济身前,目光中尽是凛冽之意。
“徐昊轩,意欲何为?”一名和尚质问道。
徐昊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猜。”
“混账,拿下他!”另一和尚喝令。
四名士兵正欲上前,却瞬间被其余僧侣制伏在地。
“速速放弃抵抗吧,否则面临的苦果唯有你们自己品尝!”徐昊轩的声音冷如寒冰,穿透了众人的耳膜。
“放肆之徒,竟敢对尊贵的高僧不敬,简直是寻死之路!”领头的僧人冷言呵斥,“你若胆敢伤他分毫,佛祖必将降临天罚,尔时,你将万劫不复。”
“是吗?”徐昊轩语毕,猛然一脚踹出。
“嘭!”一声沉闷巨响,那僧人毫无防备,腹部遭受重击,瘫软倒地,痛苦地蜷缩着,哀号连连。徐昊轩冷眼睥睨,对押着普济的士兵下达命令:“带走!”
“且慢!”被踢翻在地的僧人强忍痛楚,挣扎起身,厉声警告:“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佛祖震怒,你亦将无处可逃!”
徐昊轩闻言,步伐一顿,缓缓转身,眸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你说的佛祖可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