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云欣学精了,徐昊轩人未至,消息已火速传到她耳中。
这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速了几拍,尽管表面上故作镇定,但熟悉她的人都能从她的眼神里捕捉到异样。
徐昊轩刚到翊坤宫,就被宫女拦下了。
“府正大人,太后娘娘正在小憩,不便接见宾客。”
“待太后醒来,自会召见大人,您还是先回吧。”
“哦?是这样吗?”
“这话,是你的主意,还是太后的意思呢?”
徐昊轩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不待宫女回应,又道:“太后既然已入睡,自然不知我来访。你这小丫鬟,胆子可真不小。
主人未发话,你就擅自做主,今日,我倒想替太后清理清理门户了。”
几句话,吓得那宫女面无血色。
云欣的贴身侍女秀梅,透过门缝目睹一切。
她深知徐昊轩难缠,见小宫女都快急哭了,便出面,向徐昊轩行礼。
“奴婢参见府正大人。”
秀梅连忙解释:“太后娘娘近日身子欠安,好不容易才入睡。这小婢子也是出于忠心,不敢打扰。还望大人宽宏大量,奴婢往后一定严加管教。”
短短几句,就为那宫女开脱得一干二净。
徐昊轩眯起眼,细细打量着秀梅。
云欣虽不甚聪慧,但这贴身侍女却是个机灵的。
“府正大人,请进。”
秀梅领着徐昊轩来到大殿前厅,“奴婢先去服侍太后娘娘起身梳洗,请大人在此稍候。”
“嗯,好。”
徐昊轩刚落座,便有仆人恭敬上茶。
徐昊轩浅浅品了口茶,心头豁然开朗,云欣分明是憋着一股劲,打算给他点颜色瞧瞧。
说不准,此刻她正躲在哪个角落,暗暗观察自己呢。
屋内,云欣借着窗棂的缝隙,瞅见徐昊轩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暗暗咬紧了牙关,涂着鲜艳蔻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在窗框上留下了几道细微的划痕。
“娘娘,要不要先晾晾他?”
秀梅姑姑依着礼数,凑近云欣耳边,轻声询问。
“晾晾是必须的,今日我就要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先声夺人,什么叫吃闭门羹!”
云欣不屑地冷哼一声,“待会儿你传话下去,就说我服了安眠的药,睡得沉,怎么叫也叫不应。”
“遵命。”
秀梅姑姑毕恭毕敬地应答,一丝不苟。
……
徐昊轩饱餐了糕点,又添了壶茶,时光悄然溜走了半个时辰有余。
他起身,舒展筋骨,朝着侍立一旁的宫女言道:“太后若是贪睡难醒,不如由我亲自前往唤醒。”
说罢,便欲往云欣的寝宫行去。
一个外男,怎可轻易涉足如此私密领域?
宫女们见状,慌忙上前,意图阻拦。
室内,云欣愤恨难平,低咒:“徐昊轩,你这混账!”
若真让他闯入,云欣生怕历史重演。
正当宫女们力有不逮之际,门扉自内而开。
云欣强颜欢笑,问:“府正大人,何事如此急迫?”
徐昊轩审视着装扮慵懒、衣衫轻薄的云欣。
大乾女子地位尊崇,衣着自然不受拘束。
领口微敞,露出雪白肌肤与深邃锁骨,线条流畅,尽显少女之清纯。
尽管身为太后,她仍保有少女的纯真,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处子芬芳。
察觉徐昊轩目光游移,云欣心中愤慨,几欲挖其双目。
徐昊轩悠悠道:“太后不是急于了解朝堂动态吗?本官恰好有一则消息,可供娘娘先闻。”
云欣闻言,颇感意外:此人怎会如此好心?
难道,他另有所图,意在示好吗?
若徐昊轩洞悉云欣心思,恐怕会斥之为“自视甚高”。
“太后应知,我国与匈奴关系紧张,战事一触即发。”
徐昊轩笑眯眯地说:“然国库空虚,战则必物资短缺……”
“莫非府正是想让哀家掏腰包?”云欣语带寒意。
“非也。”徐昊轩摆手,“只需太后修书一封予云太傅,促其为国效力足矣。”
“你究竟意欲何为?”
云欣目光中满是嫌恶与戒备,“上次的条件还不满足?徐昊轩,勿得寸进尺。”
“此番简单,仅需云大人主办诗会,顺便赞誉本官的宝贝即可。权当本官为云大人造势。”
日前,徐昊轩于京城近郊发现一处石英砂矿。
此物在大乾尚未显露价值,被视为废物。
为消磨时光,徐昊轩探究其是否能制成玻璃、香皂、香水乃至精制食盐。
尝试之下,虽工艺繁琐,效率不及前世流水线,却也制出了基础版本。
欲速推市场,借名人效应乃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