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脸有点麻麻的,有种被电流窜过的感觉,更扯的是那股酥麻电流竟一路窜进心底,犹如昨晚……
“若华。”他轻握住她的手。
她像是被烫到般,吓得立刻抽手。
“你……”这反应是——
“我……”
“华姊,不好了,有好多官爷跑到隔壁医馆!”外头小径上传来采织的呼叫。
连若华像松了口气,立刻起身。“你歇着,我去瞧瞧。”
说着,她一溜烟地跑了。
夏侯歆扬眉望着她溜走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她一直是个随性散漫的人,除了那回要躲盗贼而跑快外,就今日跑得最快。
是他方法弄错了吗?但是除了邀约夜度春宵,让她怀有身孕外,他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逼她点头跟在他身边。
不过眼前还是先去探探申仲隐出了什么事吧。
他掀开被子,衣裤早已穿戴整齐,再抓了件外袍搭上便走出房外,一眨眼跃上了屋顶,沿着屋顶直朝隔壁而去。
第八章解密关键女(1)
“申大夫,你这药材不给,是打算要抗令了?”话落的瞬间,医馆里爆开重物砸落的声响,几个上门看诊的病患吓得跑出医馆,哪管还病着疼着。
申仲隐长睫垂敛,掩饰深不见底的冷眸,再抬眼时脸上端满笑意,身段柔软地说:“官爷有话好说,不是小的不给,实是官爷要的药材缺得紧,要是全都给了官爷,小的就没有药材可用,不如官爷多等两日,等小的调足了,这样也让官爷好交代。”
“所以两日后你必定能上交药材?”问的是带着衙役上门的班头。
“正是,还请官爷们回去告诉大人一声,两日后小的必定会将知府要的药材全数奉上。”申仲隐走近班头,在他手里偷偷塞了几两银子。“还望官爷回去替小的美言几句,感恩不尽。”
班头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朝同僚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正要踏出医馆时,适巧连若华挤过了围观的人潮,和官爷打了个照面。
申仲隐见状,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粗声粗气地骂道:“方才不是要你到后头帮忙的吗,到底是野到哪去了?”
连若华被骂得一头雾水,想要挣开,却发觉申仲隐竟有一身蛮力,硬是箝制得她无法动弹。
眼前演的是哪一出?
“这位是——”方才收了银两的班头回头望来出声问。
“是贱内,是个乡野村姑,不懂礼教,要是对几位官爷不敬,小的在这儿跟诸位官爷陪不是。”
“是吗?”班头笑了笑,脱口道:“虽是乡野村姑,倒是长得挺俊的。”
“当初不就是看上她这张脸吗?”申仲隐轻笑着,目送几个衙役离开,但见后头有两名一阵交头接耳,又跟带头的班头咬了耳朵,那班头随即回头瞥了眼,他依旧漾着笑,躬着身,在这入夏的时节里,他却渗出一身冷汗。
“没事、没事,看诊的病患请进。”待衙役走远了,申仲隐才扬开笑意招呼着,回头将连若华拉进内院,低声吩咐:“若华,这段时日你连铺子也别待,尽量待在后院里知道不?”
“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解的问。
“没什么事,也许不会有事,但任何时候都必须防患未然。”
看着他再严肃不过的神情,连若华抿了抿嘴,点了点头,但还是开口追问:“刚才那些官爷是来干么的?”
“要几副药材的。”
“是治什么的药材?”
“全都是一些祛邪解热的药材。”
“治风寒的?近来得风寒的人好像不少。”入夏了,天气变化并不大,这种天候感冒也挺奇怪的。“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并没有这么多人染上风寒。”
申仲隐沉默不语,最终只能暗叹了声。“待会你从咱们两家后院连结的那扇墙门走,记住这几日别到外头走动,就算我这里出了任何事,你也别过来。”
“……好吧。”虽说摸不着头绪,但他这般严肃,意味着有事对她不利,既是如此,她就从善如流地避风头了。
走向两院相通的墙门,推开便是她铺子的后院,绕过墙边小院即是她的房间,再过去就是夏侯歆的。
想了想,她往自个儿的房里走去。
现在和他相处总教她觉得不对劲,还是暂时拉开一点距离好了。
连若华进房了,压根没察觉有双炽热的眼盯着她进房门才移开视线。
夏侯歆纵身几个跃步在树梢上轻点着,随即回到西厢房,他脱去外袍,躺回床上装残人。
他垂眼不语,脑海中净是连若华被申仲隐紧拥入怀的那一幕,申仲隐对着衙役说她是贱内,她并未解释……到底是当时的状况教她无法解释,还是真是如此?
不,她说过,她和申仲隐只是朋友,一个对她有恩的朋友,否则她不会找上他,但他就是无法不在意。
此刻他该想的是太斗即将假扮巡抚前往西雾山,他更该想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