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快乐吗?不会,他再固执不过,没有你,他就再也不会快乐了。你的选择是让两个人都坠入痛苦深渊啊!”
“再痛苦终究是活着,他可以实现抱负理想,可以孝顺父王和母妃,他的人生那么长,可以做许多事,他有机会幸福的。母妃,求您了,快去提亲吧,祺渊需要另外半颗药。”
“可我不愿意去提亲,不愿意让梁羽珊当媳妇,我都这么不愿意了,渊儿怎么能够愿意?”
是啊,整件事情里,乐意的人大概只有梁羽珊,她一个人的梦想毁了许多人的梦想,可……有别的选择吗?
“母妃,梁姑娘于祺渊有救命之恩。”
“她想要什么,我都给,就是这个婚不能结。”
“祺渊需要剩下的半颗药。”
这是最强大的理由,任谁都无法反驳的理由,唯有成亲,才能换得祺渊未来的几十年。
“所以只能促成一对怨偶?”礼王妃自问。
“不会的,只要夫妻双方尽力,婚姻就会和谐。”
礼王苦笑,说什么呆话,渊儿会尽力?是!他会尽力让梁羽珊生不如死。
“不管怎样,你别离开,留下来,不当媳妇就当女儿,我会禀明皇上,收你为义女。”
礼王道。
他想允洁英一个前程,礼王府的姑娘,谁不能嫁?
礼王妃满脸苦涩,男人的心思多糙啊,那不是折腾人吗?夫妻成了兄妹,日日相见却不能相爱,这是在两人心头插刀啊。
不过,她明白这是丈夫的一片疼爱之心。
下定决心,她勾起洁英的下巴,低声道:“不怕,一切有母妃呢,你先回去照顾渊儿,过几天,母妃去庄子看你们。”
像作了一场梦似地,梦里什么都不清晰,唯有洁英的脸是清楚的。
看她笑,他便笑着;看她哭,他的心便扯得紧,像是谁把绳子拴上,两端施力,痛得他龇牙咧嘴。
痛的感觉也清晰,只不过洁英的声音掠过耳边,那股子疼就会淡一点、再淡一点,直到他的脑子里满满的、满满的被“洁英”充斥。
他想,七师兄肯定用洁英入了药。
沉重的眼皮松动,他试两次终于张开眼,却发现洁英趴在自己身侧,用一只手撑着下巴,一手拨开他的乱发。
“你在做什么?”燕祺渊问。
他醒了,洁英笑得像个孩子,说:“我在看你。”
“看我,为什么笑成这样?”
“因为我在想啊,我的丈夫真是妖孽,竟然可以好看成这副模样,比女人更胜一筹呢,如果一辈子都不老就好了。”
“怎么可能?”
“是不可能,所以啊,我用心、用脑子,把你的模样描绘千百遍,把你深深的、深深的烙印在心底,永永远远的记住,就算不见面,也能清楚的想起来。”